【周深】自己按门铃自己听05(4)

周深自顾自踱着步，还轻轻地摸了摸柜子：“唉，命运弄人啊……”他的讲述中带着回忆的口吻，“我们家这一支呢，只不过是周氏的旁系而已。我父亲没什么才华和能力，一直都没能让家主正眼瞧过一次。不过，在我出生了之后，他又重燃了希望。”
周深眉眼低垂，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他从小就对我抱着很大的期待，我也确实一直没有让他失望。直到……”
“直到我偷偷篡改了高考志愿跑去读音乐被他发现了为止。”
此刻沈莉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虽然闪光灯没有照到周深但是她仍然能看到周深愤怒的眼神：“他在那天晚餐之前语气温和地和我说了三次让我转专业的事情，但是我刚刚体会到完全沉浸在做自己喜欢事情里面的那种喜悦之中，又怎么会听他的话呢？”
他的眼睛里仿佛闪现出锋利的光：“等我吃完晚餐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绑在五楼的那间现在被当成检查室的房间里了。”
“你知道，电击有多痛苦多疼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被辱骂到怀疑自我吗，你知道往肌肉里快速推入注射液的身体痉挛有多可怕吗？”周深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你知道……那个被按裂的按钮到底被我按过多少次吗？！”

“那间检查室，是我永远的噩梦。”
“……所……所以，”沈莉不敢惊动陷入沉思里的周深，悄无声息地向门口靠近：“所以你就……杀了那三个人？”
“是啊，”他轻快地说：“他们做过的事，让我回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记忆。”
就在这时，沈莉猝然推开周深虚掩的门疯狂地跑了出去！令她绝望的是，身后马上就响起了脚步声：“周深……周深！你也要杀了我吗？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们么？！”
“我们是朋友啊，”身后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你知道吗？死后我很长时间都浑浑噩噩地徘徊在这里，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靠唱歌来排解心情。我以为再也没有人能陪我了呢……直到遇见了你。”
“令我更惊喜的是，我们不仅合拍聊得来那么简单，我还发现……每次和你见面之后我不仅逐渐清醒了过来，还越来越充满了力量。”
“那……那你，为什么，还……还要……”沈莉累到喘不过来气了。不过虽然她没有说完话，但是周深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本来呢，我是想先解决了那个魔鬼再好好和你说清楚的。但是，”周深看到沈莉累得停了下来，就也绅士地站在离她五六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我有预感，如果我不在今夜抓住你的话，那在我无法出现的明天白天，你肯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他弯着眼睛歪了歪头：“我说的对不对，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