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六章 理想国(2)(6)

卷只消稍一回忆飒和他相处的点滴，就发现处处都是矛盾的蛛丝马迹。例如还在陆地的时候，飒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坦然和平静。后来开始打球，许多Omega来帮飒捡球，他都礼貌的一一感谢，却不结交。直至出名后，飒也对前来观赛的Omega不甚在意，只有遇到真正懂球的才会聊上几句。他还和卷说过 “朋友来得太快，走得也会快” 这种话，仿佛早已料到了今天。
卷越想越心惊，忽然意识到飒或许远远比他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可是，飒为什么要隐瞒他到今天？
天人交战一整晚，卷对飒处境的担忧还是压过了心中的不忿，决赛的第二天一早便到飒的住处去找他。
敲开门，卷不等飒反应就紧紧把人抱住：“飒飒，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永远都支持你。”
飒懵了一瞬之后哑然失笑，拍了拍卷的背：“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呀？乖，让我关上门先。”
进了房间后卷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大人他答应了吗？”
飒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边挤牙膏边满不在乎地回答：“没有。”

“那怎么办？你不知道，昨天散场之后那些人说的话有多难听！”
“这不是很正常吗？理解。”飒不紧不慢地漱完口，擦干净之后才回过头来对卷狡黠一笑：“就当实习啦，以后被标记了，这样的事肯定少不了。况且……”
飒从洗手间出来，又转头给卷倒了一杯水：“……这都不算什么。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自己弄了一个规定，说列长以上的人标记的Omega，每周工作要增加到五天！真是坑死我了。”
好一个以身作则的十大人。卷冷笑着：“那你还要他标记！而且他不是没答应你吗？”
“迟早会答应的。”
飒说这话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摸着自己脖颈上的保护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好吧。”卷看着飒志在必得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为他高兴。
飒看着卷一脸纠结、欲言又止，这才握着他的肩膀正色道：“卷卷，谢谢你一早就来看我。我想要大人标记有我的道理，但是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昨天在场上没看清，那个壳后来是不是坐你旁边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