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书店里的老人和他唯一的顾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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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老一小就这么硬耗了半个多小时，老人忽然改口道：
“这样吧，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不行！。。。诶？等下，我要听！”
老人笑了笑，又似乎是才察觉到了自身的表情变化，愣了一会。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男孩凌梓已经从隔壁小间推来了椅子坐好了。
“那么我要讲了啊？”
“快讲快讲。”
“从前，有个。。。”
“喂，爷爷，你怎么总是这个开头？”
“还听不听了？”老人今天的心情有点糟糕，而心情糟糕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会心情糟糕。
凌梓瞪大了眼睛，而后别过了视线看向别处，也不作答，小脸上又是满满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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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一个和这里相似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国度。它就像是被狼群围困于中间的一只软弱无助的小羊羔，这边的狼上去撕咬下一口鲜美肉块，那边的狼又紧接着上去无情地撕咬夺走它身上的血肉。它无力反抗，又没法逃走，没有狼会在意它的痛苦，也没有狼会愿意结束它的痛苦------关于这方面，只是因为它是仅存的食物罢了，失去了它，狼群之间的秩序就没法保持了。”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年又一年，生活在那个国度的人民也逐渐选择接受了现实。生来便是猎食者的食物，生来便是低贱，明明长着相似的样子，却因为出生地不同背负上了戴着镣铐的命运。随着反抗的热血和枯骨被践踏、掩埋，他们的血性也变得逐渐苍白。直到有人发现，虽然反抗不了狼，但是羊与羊之间也存在着瘦弱与强壮的差别。。。。”
“终于，神也看不下去了，他选择了一位善意仍存的女子，赋予了她驭使足以将世间万物焚烧殆尽的神火权能。但是同时，神又想惩罚那些可怜的子民。他们作为他的孩子，行为越来越令他厌恶。所以，神火存续的要求是每日都需要献祭一位男子，令他付出生命。”
“女子获得了力量，却依旧不忍过多伤害那些狼群一般的敌人，她只是努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家园不被侵扰。而那些原本已经开始注意羊群自身的羊，《被自愿》选择站出来，一一成为献祭赎罪的祭品。”
“即便如此，潜在危险似乎消失了，牺牲的精神以另一种似乎更有效的方式被继承下来。所以她被羊群的人民拥戴为王也并无不妥，就像牺牲者被尊崇一般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