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沁春泽 3.8 念欢(5)

天佑一愣，匆忙往听雨阁去。
忠义侯府，众人都吓了一跳。
珊珊被天佑轻揽在怀中，被周围的动静吵得动了动身子。天佑伸出手，珊珊额头颈间下湿了一片，她眉眼紧蹙，疼得全身发颤。
“珊珊……”
天佑赶忙叫人去府上宣五味，又唤门外的柳夏端水，冷毛巾替换着来替她缓解疼痛。
他伏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轻唤着她的名字，“别离开我……”他记得那日在白府，那是三年前的深秋，也是这样萧瑟，她扑在他怀中，许诺他留下来。
“好疼……孩子……”
许是起了些效用，半刻之后，珊珊倒缓过神来，睁眼看到他的片刻，忍了半路的泪终究涔涔而落，他急得满眼猩红，可哪怕再难，只要他在，她也从未怕过。
“我在，我一直在……”
身上的汗一层一层往外渗，天佑只能擦拭，手足无措，心中满是心疼。
五味这几日在太医院都忙到很晚，刚塌会府中一步，便见熟眼宫女急忙着赶来传话，他一听也顾不上多言，提着药箱往府中去。
“徒弟，珊珊这是要生了。”五味一看状况，哀声摇头，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天佑哥……”珊珊闭着眼，呓语着他的名字，听到五味说话声，竟费力睁开了眼睛。

“五味哥，保护好我的孩子好不好？”
 五味楞在原地一动不动，玉龙的眼神从珊珊身上离开，意味深长的与五味对视。这不止一次的话，五味都记在心里。
“五味，去吧，我与珊珊都信你。”
 天佑心口似是装了千斤的称，却在说出这句话后释然。
 宫女一遭遭往外轮换，端出来的血水一次比一次浓，瞧着触目惊心。房中珊珊大汗淋漓，声嘶力竭，半个时辰后，全然没了力气。
“王后娘娘，再用力，用力啊，马上就出来了。”身下的产婆一遍遍劝到。五味在一旁熏着艾叶，着急却无能为力。
“天佑哥，我不要，我……”又一次用完力倒回去，眼前的人逐渐模糊，只能由嗓子发出淡淡的言语声。
“珊珊。”天佑想尽法子不让珊珊睡去，在枕边轻唤道。
“珊珊，你为这孩子受了太多苦，听五味的话，马上就好了。”
 许是听见了天佑的话，珊珊躺在榻上软糯糯的点点头，歇了片刻，咬着嘴唇挺着身子喊出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耳边却是听到孩童哭泣的响亮。
珊珊微微一笑，与天佑对视片刻，便累得倒了过去。
“国主，是个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