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仆希尔薇（18）(3)

当我回到战舰上时，英军的袭击已经结束了，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到处冒着黑烟着火的甲板，无数士兵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自己受伤的部位
如雷轰顶！
失职？我并不在意那个，而是无数的生命可能因为我的失职而终生残疾乃至失去生命！
我发疯般跑向舰船，想要救人，可是... ...
“医生！你去哪里了！”刚刚上船的我衣领就被少尉揪了起来
“现在的战争状态，作为一个军人，你的部队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抱歉，我...”
“该死的家伙，你去和他们道歉吧！”少尉直接将我扔到了死人堆里，浓厚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鼻腔
失职、溜号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都明白对方有自己的需求，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你的失职你的溜号造成巨大的问题时，瞎子都要睁开眼睛瞪着你！
“长官抱歉，我这就去救伤员... ...”我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爬起
“救人？”少尉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按在了地上
“你应该向他们下跪，如果不是他们，你哪有在图书馆看书的机会！”
尸体的血液顺着甲板流到了我的紧贴着甲板的脸上，将我的半只脸染成了黑红色，腐臭味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嗅觉
我并不怪把我按在地上的少尉，反而有些感谢他，这样我才能向这些死去的战友道歉

“少尉，让他去救人吧，医护人员现在很紧缺的。”负责搬运尸体的士兵扔下手里尸体后，向少尉说道
“不，让这个废物就站在这里。”
少尉提起了我的头，紧紧贴着我的耳朵：“该死的东西，连你自己的职责都随意亵渎，你就不配身上的这身军装！”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好好看看这些因为无人救治而死的人！”
“你这个死不足惜的废物！”少尉离开时狠狠的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愤怒？屈辱？不甘？都没有，我只感到无尽的悲哀，悲伤... ...
原本只要我在，就能多救下一个人，只要我不去看书，我就能救回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一个儿子，只要我... ...
那天我在下起雨的甲板上待了整整一个晚上，雨水冲刷着我的脸，洗净了脸上的血迹
却冲刷不掉我内心的悲伤
后来啊，我就再也没看过书，无论是自己收集的书，还是书摊书店的书
但即便如此，后来的生活中战舰上的每一个人都用着同样的眼神盯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双眼睛盯着我
于是，我被调离了“德意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