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第四章【华晨宇水仙文，飒炸】(2)

“请问吧。”
“陛下，不知道你喝醉那会儿，怎么会脱口而出喊我飒飒。”飒藏匿住期待的眼神，所以炸并没有发现飒这么说的目的。
炸迟钝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因为……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这么喊很熟悉很顺口，你懂吧，喝酒之后脑子是木的。“
飒大致明白了一些道理，心里越加明白，自己在这里的职责，不仅是以臣子身份保护他，辅佐他，还是作为一个被忘记的老友身份去温暖他。以前的老臣都觉得炸还是一个年幼的皇子之时，还算活泼开朗，可是现在世人都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冷淡而孤寂的人。
飒调整了一下情绪，“陛下您知道酒后吐真言吗？或者当时您所想的正是你长期埋在心里的思绪……陛下，你如果有什么忧虑，想给我说就说吧，就当我是你朋友，很平常的朋友。”
炸此时完全放下了画笔，只字未说，就站在画板前一动不动。
飒呢，就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炸站累了，坐在飒旁边的一块岩石上，才试着开口，“一直闷着会出问题。”
炸觉着飒对自己关心得不似常规朋友，注视着他说道：“明白的，让我看一眼你的脸。”
飒慢慢抬起头。
炸仔细看着飒的眉眼，无意间抚开他耳边的头发，当一条已经愈合许久但是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自己无法主动想起的记忆，但是都一闪而过。

面前这人跟自己的关系不一般，但具体怎么不一般，他完全不知道。
“阿炸？”看到炸呆滞住了，飒便开口轻声试探着他。
“我没事，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炸转过头，没觉得飒这么叫他名字很奇怪，只是看着海浪什么都没继续说了，倒是飒陷入了激动的情绪。
就地在海岸上吃了带来的午餐，到了下午二人便回了城堡，可是炸明显没有吃饱，只好在回城堡办公室的路上假意路过厨房，却发现里面没有厨师，可能都睡觉去了。
飒当然熟悉炸这个行为背后的意思，便说道：“陛下想吃东西吗？”
炸惊喜一笑，但很快就把这种极为兴奋的笑容掩盖了下去，“是的。”
“那就麻烦陛下自己把画带上楼去，我帮您做些吃的。”飒行完礼便走进了厨房，炸自己也不知为何，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忍不住傻笑。
飒做饭的速度很快，以至于炸才把画具给清理干净，还在洗手的时候飒就端着一些新烤的点心上来了。
炸闻着这些糕点的香味，似乎味道里陌生又带着熟悉，但是他没有心思多想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把托盘里的糕点拿到桌子上之后便开始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本来比较油腻的黄油曲奇搭配上经过烤制的苹果柠檬酱后，在嘴里便是满满的清甜滋味，再喝一口泡好的红茶，里面加了牛乳和方糖后也不再味道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