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少女樱之似是故人来 番外 凋零的记忆之花（五）(4)

“谁叫你每次都被我撞上。”他别过脸去，“你知道我是要赶路的。”
“我知道。”她将手抚在胸口，“我从前一直对偶然之类的东西感到不安，但我如今才发现，有些偶然是很美妙的呢。”
月有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说到偶然，往往是一直坚定的人才会被命运眷顾，所以偶然也是必然。
他记得库洛这样说过。
“是吗。”他轻笑，像看天真的晚辈一般。
“我是认真的！”她突然激动，对上少年依旧没有变化的眼神，泄了气般喃喃道，“算了算了，迟钝的人......”
“所以说，你已经不用挑灯夜读了，怎么还熬夜？”他抱着手臂，继续问。
“我今天刚坐飞机回来，大概半夜一点才到家，无论如何也立刻想发一封邮件给母亲，结果......”她偷瞥书桌上半掩的笔记本电脑，“我太困了，想睡一会儿再发。”
说着，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在膝盖上蹭蹭脸颊，像只温驯的小绵羊。
月见此默默柔和一笑，凝住的眼波开始流转。确实，细看她眼中还存有睡意,但这行为，也真是随性。
她是个单纯又多愁善感的性格，难道坦率些对待她就是什么滔天大罪吗？

少年回想自己在今夜之前的步步为营，不禁觉得可笑。
“你明天一早再发也不迟嘛，晚上看电子屏幕对眼睛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向她主动搭话，也是第一次在话语中表现出关怀之意。
灯光轻扑在月对面的少女脸上，映得她有种醉酒美人的韵味。她悉数收下了他的心意，依旧是那么彬彬有礼，只是温婉一笑，一个点头，几秒的相互凝望。
 “其实我......”少女错开目光，又顾盼转回他脸上。
她坐下来，紧紧抱住双膝，想把上身都蜷起来似的。
月觉察到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正要岔开话题，可她突然伸展开来，长舒一口气。
“我对日光不是很习惯呢。早晨醒来的时候，右眼总会被太阳光灼得生疼，有时候阴天也会戴墨镜。”她遮住异于常人的那只眼，言语里透着寂寥。
 他闻之紧张起来。
“右眼，是......”
“对，就是月光石所在的那只眼睛。”
少女浓密的睫毛低垂，手缓缓垂下。
“有时我无意间目光涣散了，对方便觉得我态度冷漠，我其实也不想的。你说怎么办啊，月先生......”她托起脸鼓腮细细吹着气，不知是发愁还是看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