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誓约同人]我们的誓约(6)

“我呀，是说服不了自己的……不然就不会需要你出手了，Oakland。”
我一定是看花眼了，大概。
大海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远，而脚下的感觉也渐渐由松软变得厚实，但从海的方向吹来的风依旧夹带着那使人怀念的味道。诗人和作家们很喜欢将这种味道比作眼泪，因为它有点咸，也有点涩。
就像如今落入我嘴角的味道，别无二致。
回到家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奥克兰的身影。
她就蹲坐在那道敞开着的房门旁边，把头深埋在了两膝之间、细声抽泣着，仿佛从一开始便不曾离开。
我缓慢而安静走到她的跟前，单膝跪在地上、轻呼着她的名字。
“奥克兰……奥克兰……”
她的额头随着我的呼唤微微抬起，在被房子里漏出的光侧映之下，展现出了一双晶莹的泪眼。她没说什么，只是扑了上来、一手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尽余力捶打着我的肩膀。
我至今依然清晰记得她一共在我的肩膀上敲了多少下，每一下的力度都会比前一次微弱些许。直至最后，她把另一只手也环在了我的脖子上，用我无法抵抗的哭腔在我的耳畔轻声诉说。

“你很坏……喊着人家的名字跑出去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我去了教堂……沙滩……还有商店街……都没找到你……”
她努力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所以我……只能回到家里等你了……”
她想追逐，但我们从不是这样相聚的。
她想等待，但我们从不是这样妥协的。
可是，我们也总该学着将那些不曾经历的事，变成两人携手迈向的未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早该意识到的。”
我念着积聚于心头的歉意，眼泪也不争气地再一次滑了下来，同时也沾湿奥克兰那布满干涸泪痕的侧脸。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或许是因为后悔，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奥克兰的样子而感到心酸。但造成了这一切的我，真的有哭的权利吗？
“唔？你怎么也哭了……”
奥克兰说着，用掌心擦拭去我脸上止不住的泪滴。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对不起……”
“那……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可以对对方发脾气……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