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病诊所》NO.4 永远的梦(10)

我灵光一现，找到了记忆中和现在似曾相识的部分。
“我想起来了，卜自豪以前说过他经常会在梦里听到这种声音，但是我听不出这是哪种语言。”
师父面色一寒，冷冷的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来自于宇宙。”
“宇宙？”
“这里是卜自豪的梦境深层，也是隐藏着‘长梦’核心秘密的地方。”
师父的目光观察着周围，紧接着抬起右手，高举起手术刀，朝虚空斩了过去。
在黑暗中，手术刀光芒像是光源，很是耀眼。锋利的手术刀掀起来的气浪，竟将虚空生生斩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忽然，整座空间都发出凄惨的悲嚎，声音非常刺耳，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眼前，有光线从那道口子中钻进来，粉色蓝色交融的线条交织在一起，将整片空间照亮。
我这才发现，这片空间非常庞大，仿佛是人置身于宇宙般的既视感，有许多看似很近的杂陈，却仿佛咫尺天涯的距离。光芒一直在往空间深处延伸，让人根本不知道这片空间究竟有多大。
有一个庞大类似章鱼的物体，硕大的触手在空间中蠕动。它体型的巨大，即便是在我意识到与它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它的庞大，可想而知它的实际体积究竟有多大。

它在光线与漂浮的杂陈中穿梭，像是宇宙的主人，纵横于星云之端。恐怕这就是卜自豪口中的那个宇宙创世神吧。
“呜……”巨兽再一次发出低沉的声音，它的声音很有穿透性，我的心跳仿佛都被它低沉的吼声给影响了。
“锐姆，好久不见。”
没想到师父竟然在跟它打招呼，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整座空间都被他影像几分。
“呜……是你？刺杀者？”
巨兽忽然瞪起一只眼睛，眼睛里闪现出莹莹绿光，看得我阵阵胆寒。
“想不到啊，你只是一个锐姆之神在地球的一个小分身，竟然在梦境中成长到如此地步。若不是当年供奉尤尼沃斯神的那个部族阻拦我，你也活不到今天。”
师父冷笑着，用手擦了擦手术刀的手柄。巨兽同样以冷淡的口吻回复道：“得到永远的生命，是你们人类一直都在追求的目标，所以我才能在地球上安顿下来。而为什么偏偏你却总要阻止我？有我在，让人类获得永恒的生命难道不好吗？”
“我是个医生，任务也是能让人类的生命活的更长。但我跟你不同，若是你能让人在现实中享受永远的生命，我绝不会阻拦你。但你所做的只是消磨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在虚幻世界中获得苟且偷生的权利，影像现实中的生活，但是无非是花非花、雾非雾，这种虚假的东西，获得再多到头来还不是一场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