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41】石凯弟弟才二十岁///(2)

齐思钧和何运晨回到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降节带来的狂热也逐渐被银三角人们习以为常的风声鹤唳和夜晚给消磨殆尽了。众人们都坐在空地上，三三两两地靠着房屋，多数人望向飞鸟归去的地方，还有一些人不知道望向哪里。只有少数几个还算年幼的孩子跑过来问询着何运晨头上的大包。
“你说，他们看什么呢。”何运晨没理会那些孩子，向齐思钧问到。
“狂热后的空虚，掏空内脏余烬后的靡颓。”齐思钧沉吟道，“你看，那些鸟儿们都能找到自己夜晚的归宿，可是他们不能。他们只能日日夜夜穿行于危险的银三角，用命搏机会，用机会换命。”

“一个死循环。”何运晨叹了口气，“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他们走不出去。”
“很残酷，但对他们来说也很丰厚。”齐思钧笑了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回头向房间走去，“他们本就生活于银三角最黑暗最底层的地方，这些所谓的无望，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所谓的深不见底，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刻在他们的眼底。”
“他们值得拯救吗。”何运晨接上了话。
“他们值得拯救。”齐思钧头也不回，“没有见过光的人，要不极度憎恶它，要不极度热爱它。我们要么在银三角因仁慈而牺牲，要么就在银三角因救赎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