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7章：江户鏖战（10至12节）(7)

人类的科技结晶，制造出效率极高的杀戮。无名地带上空，爆炸声瞬间连绵成片，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抛射药在空中爆出一团团硝烟，仿佛一群怒发冲冠的白色海胆。只要榴霰弹炸裂，位于杀伤范围内的萨长步兵，往往会在一秒钟内伤亡殆尽；只有极少数幸运儿要害无恙，仍旧可以移动身体。
他们可谓运气爆棚，但里面还是有人执迷不悟，嗷嗷叫着向前冲锋。剩下的则是认清了现实，没有平白浪费这份强运；他们要么丢下武器撒腿逃跑，要么原地跪倒高举双手，换句话说就是再也不想参加战斗。
前者会被虾夷方面的步枪、机枪重点照顾，一个也跑不回92.5。后者倒是选对了道路，不会再被当成目标。他们是独立混成27步兵大队最主要的幸存者群体，同时也变成了“维新志士”口中的国贼，本人及家庭都要打上烙印。在虾夷彻底摧毁萨长政府之前，俘虏家属肯定会受尽凌辱，欺软怕硬的明治君臣，唯有在这件事上效率惊人。

从福田彦助发动万岁冲锋，到最后一个死硬派四分五裂，总用时二十一分钟四十秒。不过，92.5高地攻防战并未结束：榴霰弹的硝烟散去后，一连需要离开阵地打扫战场，二连则要留守无名高地防备偷袭。剩下来的三连，还得接着向高地群背后迂回，完成切断敌人后路的任务。
相比鬼子的抵抗，弹坑、残骸与烂泥，给战士们带来的阻碍更加严重。三连在崎岖路面折腾了一个钟头，这才成功登上92.5高地，顺便在“十郎”、“五郎”的焦糊山顶，升起虾夷共和国的蓝白红星旗。
榴霰弹爆炸示意 甲营（尤其三连）在战斗收尾阶段的表现，可以说略有瑕疵。如果福田彦助选择逃跑，他有很大可能摆脱三连追击，窜回江户城的最终防线。各平行世界的军史学者，以及社交网络上的二把刀，肯定会对此大肆鞭笞，发出一个又一个精彩暴论。
现场的虾夷指战员，尚无心情考虑这些杂事。他们还有三座山头要搜，一大堆的东西必须统计，血腥弥漫的战场上，随处可见忙碌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