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冬夏（二）(2)

“你要干什么？”
“请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王耀的背后的疤痕如今已经不疼了，但他心上的伤一直无法排解，他没想到弟弟会那样做，是“背叛”吗？还是王耀一直以来都是“一厢情愿”？他当年风光的时候，可是给弟弟带去了好多好多东西，就连最后一次见面，弟弟也仿佛是他的影子。
“我还不想和你打架，我们做不成兄弟就做朋友吧……我这里，我这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呢，你不是要学的吗？”
“在下……你已经教不了我什么了，你已经不会再成为我的老师了……”
王耀听到弟弟这样说话，顿时对“兄弟”这个词失去了原有的理解。他目光呆滞了一两秒，冲着弟弟，啊不，冲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手里提刀的黑发小少年吼道：“那你把一切都还给我啊，还不了就从我家出去啊！”少年的瞳孔骤然放大：
“……你、你已经、没有和我吵的资格了”
王耀看到少年的脸阴沉下去，接着是似带哭腔的“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明明……明明一直是在装作慷慨地施舍在下，现在居然像乞丐一样讨回来，和在下当年有什么区别？”少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终于在最后一句爆发。
王耀感觉自己下巴一凉，泪水流下去与血水相融，此时那小少年竟两步跃到王耀身前，用刀抬着他的下巴。“你倒是再用那种眼神看在下啊，不要哭啊，”少年的瞳仁逐渐发红，闪着异常凶狠的光，“哭什么啊哥哥？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哥哥哈哈哈哈！”少年的情绪变得奇怪起来，仿佛永远跟随在人脚下的影子的伸出漆黑的手掐住人的脖子，让人看看自己的可怕。

“菊……”王耀从浸满血的齿缝里挤出了少年的名字，“不要闹了……好不好，回家去吧”
……一派的寂静，连少年那狂笑的回声都消失了。
“呼……呼啊……呼、呼”少年的呼吸节奏变乱了，仿佛戳中了他的什么痛点“为什么啊（这句是日语），在你面前还是不自然的会把头低下啊，明明……明明早就比你强了啊！”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渐弱，好像也在对自己说话。
“就是……说啊，菊，已经比我强太多了啊”王耀注视着少年的面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料少年把头一转，手抖的我要的牙都跟着打颤。“我有什么资格和你相提并论的啊，笨蛋（笨蛋是日语）！”
一时间王耀被少年踢开，还没等他喘口气，背后一凉，鲜红的血已经飞溅到了少年的脸上，少年头也没回，悄无声息的走了，连泪滴拍打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地被印在王耀的脑海里……在此刻，王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