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噩梦存疑

贯穿深海与苍穹的肉触不过是擦过船身就让这可悲的人类造物腐化凋零，说到底这血肉的概念也不过是我潜意识所赋予的定义。
天穹之上所在迷雾的正中心那颗巨大的无法言喻色彩的眼球，祂的视线在亵渎着什么？亵渎神明？又是那般神圣，在祂的注视下我们臆想的神明真的配得上如此神圣的亵渎吗？
甲板上陷入癫狂痴呆的人群似乎只是产生祂、祂们正在凝视着自己的错觉便轻易扼杀了本能。
或许能平静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我，也早已或痴或疯，直到本能所驱使的迷雾抵挡不住祂的神圣又亵渎的视线，我同样产生了错觉，开始腐烂的双手用出了一丝力气掐住自己的脖子，扼杀本能。
连绵数天的阴雨最终停下，我于梦中的挣扎演变成在现实里滚落到地板上。
“咚！”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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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你脑子瓦特啦？当时不是你说的怕晕船，我们才订的机票，结果飞机你还是晕，差点没吐我一身！”
坐我对面的莫忧说到激动处一拍桌子差点没把我点的咖啡打翻。
“确实，不过云生脑子出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啥，时间久了肯定就恢复了。”
依旧中性打扮的戴薰衣放下一直“吨吨吨”地啤酒瓶，豪爽地擦了下嘴角的泡沫，先复合了声莫忧，又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