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 名曰相思·松月番外&生贺(15)

她费力地搬下一坛落着尘灰的酒坛，搬到后院中庭的四角亭中，借着月光将酒水倒进酒盏中。
她本想牛饮一通，却突然顿住，喃喃自语道：
“不行，这是先生亲自做的桃花酿……不能浪费——”
她捧着酒盏一盏一盏地灌着自己，她酒量本就不好，怎架得住这样喝，不多时便是意识不清了的。
她口中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后染上哭腔：
“玧其……闵玧其……”
她自知是自己奢望太多，知道自己应该知足，但却在发觉到事实之时心痛得不能自已。
其实，便是替身又如何，只要能在先生身边一辈子……
可是这心口为何这般喘不过气来，钝钝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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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念静瘫坐在亭中，一旁倒着一坛已然空了的酒坛。
她的酒量差的紧，如何喝了这么多？

我轻叹一声，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她觉着动静，睁眼看是我，“嘿嘿”笑了两声：
“先生……嗝……你回来了……陛下她可还好？”
我看着她醉了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可气：
“还好——为何喝了这么多？”
她对我的回答置若罔闻，却突然捧上我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我：
“先生……”
“嗯？”
“你可曾……可曾……爱过我？”
闻言我一怔：
“怎么想起问这个？”
她摇摇头，推了推我的胸膛示意我将她放下。
她的足尖落地，支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却终是抵不过醉意，眼瞅着要倒，我正要上前扶她，她却先扶上了旁边的树干。
“念静……”
我唤她。
她醉着，回首望向我，竟已是是泪眼朦胧：
“念静……思念婧安……么……每每床第间动情时，你口唤‘静儿’……是唤我……还是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