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梦眼（其五）(9)

“等等。”与之擦肩而过的Viola把她叫住。Seven转过来，双手分别握着两把小刀。
“你们不是想带她走吗？”Viola背着猎枪，冲走近门口的Seven喊道，“那就别急着走，把她带上。”
话音刚落，守在小六身边的Fran不由得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Viola板着脸，转过来回应她的视线：
“Fran。”她直呼女孩的名字，“你手上的伤，是她咬的吧？”
Fran眉头一紧，目光不觉落在了小六身上。
“你还说是老鼠咬的。”Viola的眼神阴沉下来，“可那上面分明是人的牙印。这么不懂得撒谎，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了。”
被一语道破的Fran，一时感到有点无地自容。
“事情都过去了，还提起来做什么。”她幽幽地说着，完全没有直视Viola的勇气。
Viola瞟了眼沉睡的小六，盘起的双臂表明她并不想住口：
“你们别以为我不清楚。”她逐一瞥向Fran和无名，“早在之前的两次灵魂交换，我就知道这个女孩有多危险了。她的灵魂早已经被污染了，扎根于灵魂的邪恶物质简直堆积如山；光是被其灵魂占据的短期时间，我这副身体就比以往虚弱了大半。这是她的灵魂向外掠食的征兆，并且显而易见，这种暴食的欲望是永无止尽的。换言之，一旦这种欲望再次发作，任何人、或者说任何灵魂，都会沦为这个女孩的腹中之食。”

说着，她又漠然望向眼神飘忽的无名：“至于你为何能安然无恙，我看是因为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灵魂的稳定性在她之上，所以她不能顺利把你吸收掉吧。”
无名低下头，脑海里浮现出小六中止吸食他灵魂的画面。
“所以，你想说什么。”Fran这是在明知故问。
Viola踱步上前，把手放上Fran骨感的双肩。
“我也是为团队着想。”她在Fran的耳边叹息，“我知道你很关心她，也知道你把她当作自己妹妹来照顾。但事实上，你的关心未免有些多余了，因为她压根就不需要这种情感，甚至我们于她的意义，也不过是几份唾手可得的食物罢了。所以在我看来，你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而接下来要想继续前行，我们就需要为自己做好打算。”
见Fran依旧沉默不语，Viola便伸手抚向她的脖间：
“这一次只是侥幸而已，下次若不走运，被咬的可就是其他地方了。”
Fran垂下眼帘，抬手回握Viola微凉的指尖。
“你说得有道理。”她孰视躺在身前的小六，“但是，我拒绝。”
那只抚摸的手顿时停在项下。
“小六是我们的同伴，我们不能对她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