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润玉水仙：天帝玉x花嫁玉(12)

夜神猛然回头，瞪大了双眼，上扬的嘴角顿时僵滞，他在说什么？！
空中那无形的灵流停了下来，“自欺欺人几万年，你终于肯承认了”
“什么失败？”虽已猜得一二，但夜神还是想听那人亲口告诉他。
帝玉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他，语气柔和，徐徐道来，“天魔大战，锦觅身陨之后，我便开始修太上忘情道，无情，无私，无我…”帝玉颔首微笑，“悟了数万年，终究还是失败了。”
虽是自认失败，夜神却感受不到帝玉丝毫的失意，反而…不知是不是夜神的错觉，那人耳根微红，双颊晕染，方才注视过来的时候亦是眉目含情。想来，还是忘不掉锦觅吧！夜神自嘲一笑，眼神黯然，竟平添了几许伤感。
“还是因为锦觅吗？”夜神心存不甘道。
帝玉抬头看到夜神失魂般的神色，淡淡一笑，“不是”
话音刚落，周边大殿开始隐隐颤动，“不是？！你悟道失败，不是因为自欺欺人？你难道真的不爱锦觅了？”

“锦觅…”帝玉神色空明，回忆起过往，“我曾慕求她身上的那种阳光，亦曾伸手去够那纸婚约，曾真心实意爱护我的未婚妻，也曾深陷于对爱的执念，受尽爱离别、求不得之苦，直到心灰意冷，直到学会放下…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情劫，但论爱，太过复杂了些。”
“你是何时想清楚这些的？”
“天魔大战后那么久的时间，还不够本座堪透吗？”
“所以，你的太上忘情并非自欺欺人？”殿内案几剧烈晃动，酒杯纷纷倒地，“那你又是因何失败？”
“太上忘情，化天地，见众生…”帝玉静静地注视着夜神，“我一直在悟忘情忘我之道，经锦觅之事后，更是执着于无私、无我！于是，这世间乃至我的心间只剩下了天帝，再没有润玉了…”
帝玉说话间，大殿内震动声有所减缓，只是突然间灯光全灭，一个个人影在黑暗中渐渐隐散。
“天下至公！”帝玉不动声色，继续道，“我以为自己做到了…其实不然，天地之大，即使是九天应龙、即使是六界至尊，也会有眼不及，心难达之处，又怎么可能会有绝对的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