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廊一晃而过的帕洛斯不傻,他准确地接收到了雷狮那让人失望的视线,是怀疑的,是不确定的,更是戒备的。
抿着唇,站在雷狮和卡米尔看不见的墙的那边,帕洛斯垂着手耷拉在身侧,并没用力的手指拽着那只兔子的一条胳膊,安静地,他的左眼涌出了一条泪来。
“我怎么哭了……不值得的,傻子……”
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帕洛斯这么张着嘴无声地质疑着自己。
脑海里涌现出一个白色身影,他似乎不止一次地说:除了自己没什么是值得期待的,而值得本身,除了自己是谁都不配的。
帕洛斯咬了咬牙一把把兔子布偶脸颊上毫不起眼的黑色玻璃纽扣充当的眼睛扯了下来,连带纽扣着出现了一条短小细长的玻璃管,厚重的玻璃壁内侧隐约能看见晶莹剔透的深蓝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