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与秩序》2 暗精灵母亲(3)

赛琳娜轻轻点了点头，自知躲不过后反而十分配合地把塔洛斯放回摇篮，然后转过身正色望向满月，认真起来之后的眉眼间又重新展露出威严。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我就是塔洛斯的母亲。”
“你先别这么武断！赛琳娜，我知道你懂得许多不为人知的知识，所以有时候才会忘记常识……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个暗精灵吧？”
“你把我当疯子吗？我当然记得！”
“那你应该还记得，我族只有女性，数千年以来都是通过‘圣祝’将月神之力灌注体内受孕繁衍没错吧？”
“自然如此，最近百年来的‘圣祝’不都是身为大祭司的我主持举办的吗？”
“所以，我们暗精灵族人具是月神子嗣，同族之间皆以姐妹相称，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干嘛对我说教这些事啊，我当然都知道！”
觉得自己被当成笨蛋对待的赛琳娜不满地抗议道。
而满月却又上前一步，骇人黑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赛琳娜。
“赛琳娜，那你就应该同样知道，人类的伦理观念对我们是不适用的！你宣布自己是预言之子的母亲，在别的族人看来……在我看来，你就是想要独占预言之子！甚至是想要霸占今后本属于圣子的暗精灵王地位！”

满月的一席话让赛琳娜瞪大了眼睛，诧异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回事。
赛琳娜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发出声音，飘忽的视线中似有千思万绪闪过。
“……你说得对，或许……不，只要是暗精灵都会这么想。”
看到赛琳娜幡然醒悟，满月终于庆幸的松了口气。
“你能明白过来就好，所以……”
“但是，满月，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想要做塔洛斯的母亲。”
短暂的思量之后赛琳娜又恢复了坚定，如此说到。
满月刚刚松弛下来的神色又僵硬起来，随后很快又一寸寸沉寂下去。
“赛琳娜大祭司，你是认真的？”
“是的，就算是失去满月你的支持，就算是被族人认为是野心家，我也一定要如此做。”
赛琳娜扶着摇篮，看着好奇地四下张望个不停地塔洛斯。
“满月，我跟你说过的，在这艾登瓦尔我总是感到孤独，无论是锻炼、祈祷、狩猎……这种孤独感都无法消散。”
“姐妹们总说我的神色很严肃庄严，但却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为什么这样，实际上我只是在忍耐这种孤独带来的痛苦罢了。”
“然而，就在我昨晚听到塔洛斯的第一声啼哭之后，这种痛苦却突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