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像谁（三十四）All染 ｜ HE(2)

言冰云耳根透红，不知道该继续说下去好还是假装没事好，墨染止不住笑意的直摇头，“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再闹我笑了，伤口疼。”
“小染⋯你⋯伤⋯⋯” 言冰云支支吾吾的，最后说出来的话还是让墨染挑眉，眼神里分明写着：伤怎么样你不是正在看吗还用问⋯⋯
言冰云就像是个把所有身家财产都押上的赌徒一般，明明早就做好了血本无归的心理准备，却还在期盼着那一丝丝的希望。
“阿云⋯要是三年前，有人跟你说我有一天会回来，但不知道期限，你会等多久？” 墨染问这句话的时候语带笑意，让言冰云有些摸不着头绪，在他的记忆中，墨染杀伐果断、运筹帷幄，却从未见过他如此轻松恣意的样子。
墨染看言冰云一直盯着自己，摸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就⋯⋯我也说不上来⋯⋯”
“就⋯不一样了是吗？也没什么，醒了而已。”墨染本就是七窍玲珑心，只是被这俗世间的种种规范责任束缚了，对得起这个辜负了那个，为了家国天下付出了一切，最终却是最对不起自己，被魏无羡这么一吓，彻底清醒了。

言冰云也露了一丝微笑，这样的墨染，也许才是真实的他吧，他松了口答方才墨染问的话：“等到你回来为止，这辈子没等到，就下辈子、再下辈子⋯⋯”
墨染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惊讶，他指著书房里后侧的一个屏风，“你去那里，转过身去。”
言冰云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照着做了，背对着墨染，眼前就是屏风，上面丝绣的五色祥云，一朵朵缤纷细致，象征渊源共生——五行相生相克亦相融，言冰云懵懵懂懂的盯着屏风发呆。
突然，墨染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只见墨染已经穿戴好衣着站在他前面，“等几辈子都不怕，却怕我真的回来了，我认识的阿云可不是这样。”
说完，墨染示意言冰云再转过去，言冰云顿觉狐疑，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这次隔了半盏茶的时间，言冰云可以感觉到墨染就在他的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他有点不知所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书房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言冰云从一开始的焦躁不安，渐渐变得清明，仿佛福至心灵般，他猛然转过身。
墨染笑了，笑得温柔、笑得释然，“你看，我不是还在吗？没有消失，不需要害怕。你老是等待，却不敢回头，怎么会知道也许有一天，我也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