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灿】春天的十个瞬间 | 第11章 执言(2)

“不用！”方萤急忙阻止，“不用了……你别跟过来。”这一回的语气里，带一点哀求。
他看她一眼，片刻，点点头，“……你在家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在河对岸喊我——河水很冷，你别游过来。”
方萤轻笑了一声，“喊你名字？”
郑成灿想了想，“……喊周杰伦吧。”
方萤这下彻底笑出来，片刻，又郑重地道了声谢，往东巷走去。
郑成灿看着方萤身影不见了，准备回家，脚却是往药房的方向去的。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医生，逢人便笑，“小朋友，需要点儿什么药。”
郑成灿走到他跟前，往背后整齐码放的架子看了一眼，“刚才过来买药的……”
“阿萤是吧？”
郑成灿点头，“我是她同学……她说，可能有点不够，让我再帮她买一点。”
老医生低头瞅着他，笑意慈祥，心里跟明镜似的，“药是我开的，肯定够。都是止痛消炎的药，一次也不能多吃，你说是吧？”
郑成灿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老医生敛了笑，语重心长道：“阿萤不容易，你当同学的，在学校多帮帮他。”

“方萤家里……是什么情况？您知道吗？”
老医生又恢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这你得自己去问阿萤，她信我，让我不说，那我就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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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这一次的“发病”之后，方萤家里似乎消停了一阵。
天渐冷，白天越来越短，学校缩短了中午休息的时间，下午则提前半小时放学。方萤中午要回家，下午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只有早上那一会儿时间，两人才有空单独待着。
寒冬腊月的天气，呵气成冰。
郑成灿推着车子到桥头，方萤正等在包子摊前，打了个呵欠，对他说了句：“早。”
“早。”
方萤头发长长了些，发尾给睡弯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口袋，掏出三百块钱递过来，“谢谢。”
郑成灿瞥了一眼，“……到学校再给我吧。”
“现在给，学校给，有什么差别吗？”
郑成灿憋了一会儿，“……学校可以洗手。”
方萤哈哈大笑，“你买早餐不碰钱哦？“
“我一次性给了两百，让他记账，慢慢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