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大脑植入程序(3)
然而,可悲的是,死者是一名三岁大的孩子。
画面切到死者父母采访的镜头时,死者父母平静地说到:“能将伤亡减轻至一人,我很欣慰。”
死者父母平静的言语却使我如同被闪电击中,这还是父母吗?这是一对正常父母面对孩子死亡时应有的反应吗?
如此的镇定自若,仿佛已经逾越了人性的感情限度,而成为了如同机器人条件反射般的回应。
我不禁疑问,科技发展将人的感情不断地剥削,掌控,最终取代,这一过程难道就是所谓的恶性论吗?
几日后,新闻再次报道那对死者父母由于血压突发性急剧升高而死亡。
我陡然想起了时常困惑我的血脉偾张的感觉,卸下程序放声大笑后,那种感觉便会消失。
难道是因为父母因过多压抑失子之痛,而造成了突发死亡?我不敢往下想。
我忽然明白,科技发展只能是外部条件,而一直被放任恣意的情感,才是我们不得不重视的内因。
神话中的巴别塔不受控制得越筑越高,当越来越多的人在科技的麻木之下,甘愿缚手缚脚之时,此时我们更应当停止麻木,拾起人天性中最真挚的情感,以此来对抗错误导向下的科技井喷而导致的大量人与科技社会的尖锐问题。
科技反噬的后果令人不寒而栗,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如何避免工具理性的炽盛而带来人的异化问题,是我们应当去思考的。
我恍惚着,竟对我曾经开发此款程序的初衷发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