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爱你（嘉晚饭）(2)

最后的一场直播里，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对观众进行了道歉，也向观众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少女和观众一同回忆过去的日子，回忆出道的艰难，回忆社区有趣的二创，回忆取得的一个个荣耀，回忆在鸟巢开的演唱会……
直播结束，公司庆幸自己的企划不会因为“续作”而烂尾。名为失恋的痛却又向向晚袭来，回忆的过程，她眼前出现一朵盛开的曼陀沙华，美丽却带着剧毒。回忆也是，美好却只能带来痛苦。
电话响起，熟悉的号码。
向晚立刻接通，熟悉的声音。
“我看了直播。”
“嗯。”
“直播效果很好嘛。”
“谢谢。”
“别那么伤感，搞得我都要哭了。”
“嘉然！”
“……”
“我爱你，”简单，直接，带着急切的口吻。
“我知道。”
“回来好吗？”
“我爱上别人了。”
……
……
……
“真的？”
“真的。”
睁开眼睛，电脑，未关的游戏，吃完的泡面盒。少女花了一段时间整理思路，吃完泡面，打游戏，然后……睡着了么。所以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未免也太真实，而且过于痛苦，不过还好，那不是真的。

……
但是嘉然总会爱上别人。
不会的，她告诉自己不会的。
失恋的创伤仍在侵蚀她，侵蚀的时间比她想得更长。她不愿再做虚拟主播，整日用游戏麻木自己。游戏对消磨时间来说，是最好的工具。她逐渐不再晕3D，新出的一个个3A大作让她投入大量的时间。游戏之外，她参加了靠谱的培训课程，在投资行业愈发得心应手。不过就其意义来说，不过是让她能够持续的在游戏里忘记现实。
也许，她会这样荒诞的度过一生，她也是这么希望的。
但现实总不会如人所愿。
背部传来轻微的、有规律的触动，似乎是一只手掌在拍打自己。熟悉的笑声穿过耳膜，熟悉的香味进入鼻腔。啊，是做梦啊，到如今居然还会做这样的梦。
背部感受的力道更加强劲，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向晚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她看到了眼前的珈乐、乃琳、贝拉以及……嘉然。
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反应，她紧紧抱住了嘉然，在确认这是现实之前，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接着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声。久病且身在异乡的人，见到亲人时也总会这么哭泣。队友本来还在笑着毕业直播时睡着的向晚，这一刻全都凌乱，但接着她们抱向向晚和嘉然，动捕室完全被泪水占据。直播间的弹幕从“小猪别睡了”变成“晚攻，赢”，接着变成各种带着眼泪的emo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