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红叶的归属(4)

西片在暑假里有过划船的经验，他经常跟高尾他们去划皮划艇。
但是还是第一次同别人一道一起划船，准确来讲是载着别人划，对于西片来讲还是头一次。
西片的心里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船的一头用将轻轻地荡开了一段距离，高木看到西片这个样子鼓励到“西片放轻松，正常划既可以了”
西片听着照做了，在一段时间过后，发现并无大碍，和自己平日里划的没有区别，便放心地滑了起来，动作不再拘谨僵硬，高木笑着看着他，说到：“你看，西片这不就做到了”高木的夸赞让西片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轻声地回了一个“嗯”就把头别了过去呆呆地望向远处的红叶。
看见西片的难为情，高木莞尔一笑，便也不再往他的方向看，也环顾起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以一种饶有兴趣的视角。
水面平滑如镜，在几束光芒的照耀下，反射出绚丽的光彩，如同教堂的玫瑰窗令人痴迷，红叶从岸边的树上慢慢的飘落，如同一只凄美的蝴蝶，安然地迎接他的死亡。
高木顺手接住了一片从旁边飘过的红叶，转动着红叶的叶柄，叶柄的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高木思索着，转过头对西片说道。
“喂，西片?”
西片从发呆中缓过神来？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嗯，怎么了，高木同学？”

高木继续转动着手上红叶，盯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到：“西片知道物哀吗？”
“知道呀，然后呢”这个概念，西片在文学课上听到过。是一个江户时代开始发展的文学理念。
“红叶是那样的灿烂，却只能归于平静，好可惜啊！幸好仍然有人去愿意给他们赋予意义，将自己的真情流露给他们”
“但是他们灿烂过了，不就已经有了他们的意义吗”西片不解的问到，一边继续摇动着船桨。
“那西片会选哪个呢？永恒的平淡还是短暂的辉煌呢？”
“短暂的辉煌吧，一直平淡多少有些无趣”西片不假思索地说到
“那假如有一天我变成了一片红叶呢？”
“啊，这....”西片被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问地不知所措，云里雾里地答到：
“嗯——不会吧？不会有那一天吧！”
“假如呢？”
“假如——”西片放下手中的船桨，将手靠在了船的边沿上，看着这满湖的红叶随着波流逐渐消失，西片想到，假如其中一片是高木同学的话——”
西片的眼神游离了很久，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于是最终又回到了高木身上，说到“那——我想——会是平淡的永恒吧。”
“欸，西片不是觉得平淡没有意思”高木追问到，西片羞涩得不敢直视高木，将头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