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GZONE奇妙游》序章：谱面(2)

我哽咽了一下，跟着老王制作谱面已经有5年了，我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写谱的人，而我是他的徒弟——曾经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写谱的人。
老王平静地说：“我也这么想。”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转过头，只见老王望着夜空，月光洒在他身上，“都过去15年了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却没有洒下一滴眼泪，“我其实原本不喜欢打音游的你知道吗……我……我也不喜欢听歌的，我甚至我……觉得音游这种东西我要是当年没碰就好了。那样说不定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乞丐一样蜗居在这里，贷款也不用还了，也许工作也找到了，婚也结了，啥都有了。音游是啥啊？真他妈的把我的人生都毁了！”
老王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一阵歇斯底里的哭腔盖过去了。从刚才开始他就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哭了。
“其实还是那句话，‘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朋友开厂的，最近正好在招工，待遇不差……你要是想好了就随时打我电话。”
我说完这句话，拍拍老王的肩就走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但是在关上他家门的一瞬间，我可能是真的心疼了，从心底里涌上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
走在回家的柏油马路上，感觉路灯越来越黑，月亮越来越暗，好像不是走在自己熟悉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