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无聊时写的）(2)

忍不住的一声闷哼。
想哭。
手起刀落。
待余痛缓过，他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袖袍落下，把藕臂上的狰狞藏起。
习以为常地走在这条街上，习以为常地听着风声与叫卖声，习以为常地观着群山风景，习以为常地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习以为常地接住偶尔飞驰来的青菜鸡蛋，习以为常地听着唾骂，习以为常地牵着那人的……不，他不在了……
他脚步一顿，一个鸡蛋砸在身上，蛋清滑在上好的绸缎上，显得格外可怜。
“还敢在街上走路，真是恶心。”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廉耻！”
“相公，离他远点……”
他抬眼，看着周遭的一切，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臭鸡蛋烂菜叶向自己打来。
已经脏了，没必要了。
他还在的话，一定会替我挡着。

原来，这些脏物落在身上，是这种感觉啊……
他这么想着，那人的面容又浮现。
“我会一直在。”
衣袖被折着握了起来。
嗯，我知道的，你一直在。
外乡有不知道实情的，都凑在一起询问。
“龙阳之好！”
“你们是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做着一些亲密的动作，哎呀！”乡里人一拍腿，“我跟我娘子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那……怎么只有一个？”
“另一个啊，哎。”乡里人叹了口气，“被斩了，暴尸三个月，就挂在城门上，尸体都发臭了！”
“那……这一个？”
“他可是皇亲！谁敢动！”
“诶，听说啊，官府捉人那天，两人还同床共枕呢！”
“啊？”外乡人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