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浮生觅归处》48｜全员黑｜染羡&染三｜三人行HE｜不喜勿入｜(2)

“王爷要离开了。”小九抿着唇，一脸认真严肃道。
“我知道啊，皇叔在宫里过得不开心。”北堂无羡语气低落，低声说道。
“他不是要离开皇宫，他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他原来的地方。”
北堂无羡脑子懵懵的，没能理解父亲话里的意思，不安地问道：“什么意思？”
小九颇有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气概，将北堂墨染要离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北堂无羡过来王府的时候王府一片寂静，他却管不了那么多直奔皇叔的房间而来，发现北堂墨染早已等候多时。
知道了真相，此刻又见了面，北堂无羡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在离北堂墨染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看见皇叔对他微微一笑，无限包容，温柔至极。
“你都知道了？”明明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魏谷主迟早会告诉他，临到头了才让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让他很惊讶了。
“皇叔，能不能不要回去？你要什么阿羡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北堂无羡说不下去了，他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中呜呜地抽泣起来，他一直都知道的，皇叔决定的事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在这个世界，受了这么多伤，换做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他留不住皇叔，一如当初他阻止不了皇叔去天星一样。

北堂墨染走过去，想要出声安慰他，又觉得所有的言语苍白无力，自己是注定要离开的，安慰得了一时，安慰得了一世吗？何况离别不过是转瞬间的事了，多说无益，不如就这样吧。
北堂无羡突然抬起头，仰着脖子，脸上糊满了泪水，哀戚道：“皇叔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所以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也包括他北堂无羡这个人。
北堂墨染低头望着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看着北堂无羡眼底深处潜藏期待，落进他的眸子中化成一根又一根细小的银针滑入他的肺腑里，让他呼吸间都是针扎般的疼痛。
我护了你六载光阴，让你在我的羽翼之下安然成长，坐稳这北齐的帝位，甚至搭上自己的名声为你挡住流言蜚语，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君臣叔侄的本分吗？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来谈喜不喜欢有什么意义呢？赠你满心欢喜然后再残忍地弃你而去吗？
北堂墨染沉默不语，北堂无羡眼底的光就渐渐黯淡了，其实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么多年他一直躲在皇叔给他建造的避风港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皇叔的付出，到最后，爱情幻灭，亲情虚伪，这个世界之于皇叔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呢？他只是存着那一点点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足够重要，重要到可以让皇叔为了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