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ntryhumans]暗潮涌动 2(2)

“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瓷在床上躺了很久。俄一直照顾着他。
俄很惊讶，被困在病房里这么长时间，但他每天都会很平常地说说笑笑，仿佛没经历过那件事似的。
闲下来，俄便会呆在瓷的病房里——他本来是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呆着的。他觉得太压抑。
瓷会给他削苹果，“辛苦了。”然后笑着递给他。
即使不喜欢吃但还是会接过来。坐在一旁，啃着苹果静静地听着瓷讲，“苹果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俄也不喜欢听人唠叨。但是……因人而异嘛。
瓷的每一句话都很有趣，俄都会认真听。和瓷一起度过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瓷真的很有魅力。
这期间也有很多人来看他。瓷被围在中央，耐心地倾听每个人的话，脸上时刻都挂着阳光的微笑，看不到一点儿悲观的影子。
俄总会闪到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我也很想和瓷说上几句话，但是我的话语是那样平淡无奇，他注意不到我的。
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他就好了。

俄睁开眼。眼前一片白，看不清什么。
“……俄，你醒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慢慢地，俄终于看见了。瓷坐在床沿，眼里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担忧。
“能听见我说话吗？”“能。”
瓷松了口气，露出了点笑意，“还疼吗？”
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疼……
“不疼。”“真的吗？不用瞒着我……”瓷轻轻揉了揉俄的脸颊，“你说你，逞什么强呀，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从水盆里拿了条毛巾，拧干后轻轻地擦着俄的脸，细细描摹着轮廓。
俄静静地感受着温热的触感，“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的命不算什么。”心里想着，不禁感到几分庆幸与喜悦。
每个人都是很珍视自己的生命的，俄也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把瓷放在第一位了，自己便不值一提。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太冒险了。”瓷佯装生气的样子，心疼地说。“嗯，知道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