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香烟 生贺 吴邪生日快乐(3)

人不是一下老去的，是慢慢老去的。
我想到这些并不难过，不可改变的部分不必纠结。当你坦荡接受，一切都会好起来，顺应自然而已。
往后过的每一个生日，我知道自己会过得很开心，就如当下，我很开心。
也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开心。
成年人能拥有的可是很多的。
胡思乱想之际，烟燃了一半，我的裤子却是干净的。看烟想事的感觉让我共感擦亮火柴的小女孩，故事里的她透过火光看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应该点烟的，烟燃得久点。但烟太贵了，比火柴贵。我觉得自己傻逼了，这些是怎么联系起来的？奇怪的想法压下去又冒出来，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样，以为的改变还藏着本质，作为“吴邪”的底色一直都在。
还年轻呢。我轻笑起来。
笑得有点明显，闷油瓶视线瞟了过来。
稍稍掩饰尴尬，我捏烟的手抬起：“小哥，许个愿。”
闷油瓶看着我，淡淡道：“你生日。”

他也会在意这样的事了，我的心立刻动了几分。
“是啊。”我低头轻吹了烟一口气，不灭反而更亮了，“关灯吧。”
闷油瓶起身去关房里的灯，按以往，之后我该睡觉，他会回自己的房间。一年里的这几分钟是特别的，说太多话没什么意思，我变成了第二个闷油瓶，与第一个闷油瓶坐在床边，打坐似地对望。
他去关灯的时候，我想起了某个作家的某句话：“唯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烟已燃到黄色的烟屁股，留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我还是没抽。
十二点了。
灯关了，没人离开，他还在那里。
成熟的人经历了太久的“看破不说破”，总会在某一天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要破掉一些什么。
于是我捏着烟在黑暗里走向闷油瓶，带着那点光，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留下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