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马疾】顶点之路（成田路xT）(14)

“.......！”
成田路的瞳孔略微睁大，自那道有些失神的渐变瞳中，某种似曾相识的光芒隐约地一闪而过。
“直到现在，我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景象。”
“料峭的春风拂过脸颊，灰暗的樱枝抽出新芽，路边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叫做渡边的训练员，带着好奇的目光第一次踏进了特雷森学院的运动场之中。”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夺冠的...我？”
“不。”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将毛毯从地上拾起，裹在成田路那因发烧而微微颤抖起来的身子。
“我看到了一条流星。”
“足以把我的世界点亮的，璀璨的金色流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呆立在原地的成田路背过身子。
神经开始微微鼓动起来，与那天一样的沸腾血液泵入心脏，此前的我从未想过，向他人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竟也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
“无法战胜的世纪末霸王？难以企及的织女星？”
“你就这么相信，她们是永远无法战胜的吗？”
“可是，不管是皐月赏还是日本德比，我都没能回应大家的期望——”

“——那又代表得了什么？”
我用稍显强硬的语气打断了成田路的反驳，待背后的声音沉默下去，我抱起双臂，将自己的话又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不过是经典三冠的前两冠而已，那两场G1又代表得了什么？”
“你觉得自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觉得自己的资质到此为止了？那被你的奔跑赋予了意义的我，一直以来相信着你的我，又算得了什么！？”
“——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屈于人下，成为一名路人吗？！”
“......！”
“轰——”
又是一记惊雷，电光在窗外不远的地方一闪而逝，裂纹般的雷电精准地击中安装在屋檐上的避雷针，照亮了办公室内的一切，也照亮了呆愣在原地的成田路的面庞。
我猛地转过头去，在那瞬间，借助着闪电带来的光芒，我清楚地瞥见了呆愣在原地的少女那对晶莹的瞳孔之中，某种东西正在渐渐融化。
“...我要向你道歉，成田路。”
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我弯下身子，朝着面前的金发少女低下头。
心脏依旧在鼓鼓作响，但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就没有能够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