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殓日常】香如故(3)

约瑟夫家的门这次是虚掩着的，两束花还静静地呆在门口。
伊索走到门前想往里看看，却差点与从屋里出来的约瑟夫撞个满怀，他往后趔趄了几步，就被约瑟夫一把扶住。
“嗯？这么巧？我刚回来你就过来了。”约瑟夫仍身着平常的深蓝礼服。
“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我怎么会忘记你在今天会给我惊喜呢？而且…这个惊喜很不错呢。”
他俯身拾起那束黄玫瑰，“能帮我把另一束拿进来吗？那束是谁的？”
“奈儿小姐和贝坦菲尔小姐的回礼，她们很喜欢你拍的写真。”
“我只是尽了本分罢了，顾客对我作品的喜爱就是最好的回礼。”
伊索进门后把门带上。
约瑟夫把脸埋进玫瑰丛中，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我把它处理了一下。”
“我很喜欢。”
他将玫瑰小心地摆在一个玻璃柜中，一抬头就看得到，又转身接过伊索手里的捧花放在桌上示意他坐下。
“今天是你的生日…想给你庆生，怎么感觉你好像躲着我似的。”伊索不满地嗔怪。
“要怪就怪庄园主偏偏今天委托我出去办事吧。不过…我一回来不就刚好遇见你了吗？这也挺好的。”约瑟夫手肘撑着桌子，手背托着下巴看着伊索。
伊索绕开约瑟夫的目光，看到薇拉送的那束花，花瓣打着卷，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焉了啊…”
“嗯…花虽然好看，但它会枯萎，零落成泥，总会消逝的…”约瑟夫转头看了眼那束黄玫瑰，“你把它这么处理，如果我保存的好，或许它可以一直存在，常开不败，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达到了永恒呢…”不觉间，约瑟夫早已笑弯了眉眼，“你很细心，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