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淖/ 你我的关系像泥沼(4(3)

暮色渐浓。金黄色的光芒一点点褪去,逐渐蔓延的橙色红色取而代之。外面忽然一阵嘈杂,酒馆里的嗡嗡声也应和着愈发响了起来。
我冲到窗前,亲眼看见——三个男人从小巷远处踉跄着走来,似乎是两旁的人在拖拽着中间垂着头的那位。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无需多问,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本该下落不明的剥皮帮首领布莱恩。或许是从他凌乱的红发,或许是从他破烂的囚服,或许是从他衣袖划破的缺口处隐隐露出的刺青图案。
小巷两旁的建筑物投下阴影,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像是毫无知觉般任凭旁边两人拖着自己向前走,低垂的头颅随着步伐微微左右晃动。他们一点点走近,我愈发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他们一点点走近,周围也越来越安静。就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点好奇、又出于本能而恐惧,所以只好偷偷打量着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剥皮匠。他的双手沾染了无尽的鲜血,他所经之路有无数亡灵哀号徘徊。他的名字曾那样令人胆寒,他的通缉令曾贴满大街小巷。我不知道五年前他入狱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时至今日,“布莱恩”这名字还是令人们心有余悸。

淖/ 你我的关系像泥沼(4


然后毫无预兆地——就在一秒钟之间,布莱恩发疯似地挣脱,忽然冲到酒馆门前扒着门低低地怒吼一声,咧嘴笑了——哦上帝啊,那是魔鬼的微笑!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仅剩咫尺,我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撞到了弗兰克身上。
“不要这么丢人现眼,Maggie。”弗兰克微微皱着眉头——他怎么能如此波澜不惊?“来吧,”他抓过我的手腕把我拉走,“看来绞刑还是会有的;我们总得为此换上像样点的衣服。过会儿,我们可是要见证历史的。”
于是人们惊恐而兴奋的嗡嗡声离我远去了。上楼之前,我瞥见布莱恩被重新制服,但眼里还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还挂着嘲弄的微笑。疯子!看在上帝的份儿上......那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等等——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了......

淖/ 你我的关系像泥沼(4


在他从我视线中完全消失之前,我隐约听到哈特镇定地对两位押解人员说:“辛苦两位先生了。不过,你们应当出示政府公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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