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2048和建材馆(3)

“王棱。”
他推着我往下走，自己也进来，将瓷砖盖好。他在黑暗中于墙上摸索一阵，期间摸到了我的后背两次，最终，地道间亮堂起来，我们一直往下走，抵达了末端，一个会议室一样的空间。会议桌的边上坐着一个半长发的男人，正在看书。
“董灏，来新人了。”辛墙说。
此人抬起头，看向我，有气无力地说：“你好，我是董灏。”
“我是王棱。”我说。
“董灏，你跟人家介绍介绍，我上去看着店。”辛墙转身走上楼梯，不一会就听见一声瓷砖盖下的响动。
董灏的视线在我身上来回扫，然后把手中的书扣下：“你从哪儿知道我们的？”
“一个长头发男人来找我，让我加入你们。”我把长头发给我的纸拿给董灏看，董灏只看了一眼就还给我：
“哦，一语介绍的。”
“谁？”
“昆一语，就是你说的长头发。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
“没。”
“这个傻逼，”董灏说“他告诉你人平会是干什么的了吗？”
“这个倒是说了，”我展平手掌放在鼻子前“改造社会，人人平等嘛。”
“其实也就是让普通人和真人两个种族可以平等，”董灏说“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突破口，现在只需要一个开拓者。”

“所以昆一语找到了我。”我说。
“没错，你的形象已经合格了。现在我要检测一下你的资质。”董灏一边说一遍在桌子上的一堆书中翻找，最终抽出两本本，将其中一本推向我。书在桌面上滑动旋转，到我面前时刚好正对着我，书皮上四个字：机器语言。
“你现在翻看前面几页，我要考你一些句子，你翻译一下。”董灏说。
我没有翻开书：“你问吧。”
“我要问的是机器语言，不是鸟语。”董灏说“别想当然。”
“我是程序员，机器语言我会啊。”我说。
董灏表情告诉我他并不相信，他翻开自己面前的一本，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意思？”
“你跟我装什么呢？”我说，然后又补充“哦，我是翻译句子。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跟我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