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列“毕业典礼篇”第五章：《毕业前夕·陪》（下）(2)

“不用吃得那么急嘛~不差这一两秒的啦西片。”高木温柔地拍着西片的后背，让他的咳嗽慢慢缓下来。
高木和西片起身，把身前的碗筷收拾好，准备下桌。
“啊，我们来就好啦~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吧。”
西片妈妈起身，想接过两人的碗。
“嗯~西片，你说呢？”
“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西片想了想，还是拿着碗，走进了厨房。
妈妈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惊讶，又回头看看正也欲拿起碗筷的高木，向她比了一个小小的V。
高木会意，对西片妈妈报以浅浅的微笑，便随西片走进厨房。
水声哗啦，早春的水龙头里的依然流出了冰冷的冬意，尚未褪去。仅仅手沾一点，便是彻骨的寒，西片本想在高木面前逞个能，把自己的碗筷和她的都洗净，但被这冰水一激，方才的逞强便弱去了一大半，显得有些畏缩了。
“我来洗碗吧~西片你把碗筷放水池里就行。”高木对西片手上的碗筷努了努嘴。自己手上则扭开了水龙头，任凭水花在雪白的小臂和手腕上飞溅。
她轻轻挤出一点洗洁精，微微混水后便直接在白海绵上涂抹，再用白海绵慢慢地擦拭着碗筷，似乎毫不介意那水的寒凉。

西片立在她身旁，看着她的手用力搓着水池里的碗筷。
“高木，你不冷嘛？”
“嗯……要说冷的话是有点冷啦，但因为洗的是西片的碗嘛~”高木这么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那……”
西片低着头，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但他只是把水池里的，她的碗，拿到手边。
“我也……我也洗你的。”
他轻轻转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涓涓细流滑过手心，忍着接近0度的水，也学着她的样子搓洗着，一点一点。
渐渐地，他有些适应了，便把水流转得大些，清洗得更方便。
他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在这个小小的厨房里，两个肩膀靠得是如此的紧密贴合，彼此的笑颜就在伸手即所能触及的地方。水花四溅，两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一点。但他们并不介意，依旧洗得那样开心。
“西片。”
高木凑到西片耳边，轻声耳语。
“以后，我们还会这样一起洗碗的对吧。”
“……”
西片沉默了半晌，但并非犹豫着将要脱口的答案。
他想到了更远方的东西，现在亦无法和她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