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一蓑风雪，等候归来(5)

刚到村头，就听见一阵哭嚎。少女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眼里满是担忧“好像是王大婶家的方向.......”“王大婶怎么了？”昀若看着徒然紧张起来的少女，也不免紧张
“不，不是她，是她的孩子.......我.......” 少女咬了咬唇“先去看看吧。”“好。”昀若捏了捏少女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而少女魂不守舍，当她们到门口的时候，少女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孩子。
瘦得不成人形，面容枯槁，不知道生前受了多少罪，小小的脸上凝固着笑意，为了解脱而笑。
扑通
少女毫无征兆地跪了下来，“师父？！”昀若傻了眼，连那群哭嚎的村民们也乱了手脚
“道长，道长您别这样......”
“别别别，道长您尽力了，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
村民们吓得连哭都忘了，赶忙劝她
“别说啦。”少女轻声地道“是我做不好。”

“师父.......”昀若拉了拉她，不为所动，心一软，也跟着下跪
“你起来。”少女垂着眸
“您起来我就起来。”昀若的腰板挺得笔直
“唉。” 少女叹了口气，没再劝她。
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少女起了身，再看一眼去世的孩子，带着昀若开始四处医治村民
昀若第一次看见师父行医
师父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意味，手轻巧灵敏，手法迅捷，常常是病人还没什么感觉，就已经完成了针灸的操作。而昀若只能看着师父奔忙，插不上手，只能默默地伫立在她身边。
到最后一家的时候，师父埋头为一个农夫治疗腿上的老疮。他家的孩子目不转睛盯着少女看，时间久到昀若看得牙痒痒，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刀柄。“若儿等急了吗？抱歉抱歉，马上就好。”少女感觉到了徒儿的动作，温言哄着躁动的人儿
啊。昀若反应了过来，立刻把手放下，回复到规规矩矩站岗的姿势，而小孩子也注意到了一旁面色不善的昀若，缩了缩脖子躲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