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指挥官与银骑士 7(3)

“这是本次行动的阵亡名单，共五万八千四百三十九人，请您过目。”
赫松的话被堵在了嘴边。
“……他们都是勇敢的战士。”
良久，他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他们的指挥官们却是一帮孬种，不仅自己临阵脱逃，还命令手下为他们去送死。只有在战斗结束以后才敢在重重护卫下回到战场上，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我说的对么，长官？”
缇坦妮娅猛地将手中那份名单砸在赫松的脸上。
法莲娜从没见过如此愤怒的缇坦妮娅。
银骑士小姐自诩修养，从来不会在他人的面前轻易动怒。但她现在却尽显刻薄，当着整支舰队所有指挥官们的面将战报狠狠地摔在自己的长官的脸上。
赫松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份名单，恳切的说道：
“请先冷静下来，古曼诺夫小姐，我们别无选择。舰队并没有抗衡末日武器的能力，如果我们不那么做，恐怕现在我手里的这份名单里还得再加上舰队的名字。”
“放你妈的屁！既然你事先知道我们到底在进攻什么东西，那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临走前甩下一句'通知地面部队继续进攻'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这就是你们的骨气？难道你们舰队老爷的命就比我们高贵？”
“请您理解，古曼诺夫指挥官 ，我们需要考虑到地面部队的军心问题……”

缇坦妮娅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说到军心，那我得补充一点，司令官阁下。在意识到我们到底在进攻一个什么玩意儿之后，我们之中可没有一个人像贵军那样不战而逃的。”
在场的舰队指挥官们脸上的颜色都非常难看。
他们很想站出来反驳缇坦妮娅的言论，但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反驳她的论据与资格。
不论如何解释，他们都是在未通知地面部队的情况下擅自脱离了战场，把地面部队独自丢在了这座残酷的绞肉机当中。
“呼——”
赫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论怎么说，英勇的行为都理应受到嘉奖。”
“那就容我先行告退了，司令员阁下。”
缇坦妮娅丢下句话，径直朝着法莲娜的方向走来。
法莲娜闭上眼睛，满心忐忑地等待着她的靠近
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愤怒？失望？亦或是对自己的行为毫不知情？
缇坦妮娅径直略过她，面无表情地走出指挥室的大门。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从未转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