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叽凌】猎心（上）(10)

“我有事跟你说。”
叶凌虹随着李燧来到营地后一片橘子林，嶙峋的枝桠在寒风中摇动，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他紧了紧身上貂裘，温润如玉的眉眼也掺进些许冷冽。
“什么事。”
“你是认真的吗？”李燧背对着他，不见表情。
“你在问什么？”叶凌虹有些不爽地皱眉。
“我问，你对阿云是不是认真的。”李燧声音十分低沉，每个声调都念的极重。
“呵……”叶凌虹轻笑，“你竟然问这个。”
“我问你是不是认真的！”李燧骤然转身，猛地拽住他衣领，叶凌虹的脚跟刹那离地，辛苦地踮着脚，身形有些摇晃。
他精致的眉挑起，喉咙被领口扼的有些喘不过气，还是哑着嗓子说道：“当然是认真的，不过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个局外人，凭什么来质问我？”
李燧清亮的眼瞳中流露出几分担忧几分愤怒，更多的竟然是痛苦。他牙齿咬得嘎嘣响，深深喘着粗气，沉默许久，克制住自己松开了手。
“我……我只希望他过得好……”

“住口！”叶凌虹猝然打断他，“你怎知道他过得好！”
李燧疑惑地抬起头，面对曾经倾慕过的人，他有些茫然。
“你这种人，只会顾着自己，认为是为别人好，一味地将好意抛给他，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沉重到难以负担！他想要的你真的问过吗？”
叶凌虹出口咄咄逼人，脸上挂满鄙夷，“我懂他，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这个人。他一言一行我都能领悟，我们生来便该是一对，我喜欢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李燧愕然。
叶凌虹嗤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黄金一万两，里头是我亲笔写的欠契，早已签字画押，拿着。”
绣花精致的荷包跌落在地，沾了点污泥。
李燧静静看着他的动作，下颔微仰，苦笑道：“从前一心在乎你美丽的皮囊，忽略了你的想法，是我不对，可现在，你不该用钱当成交换爱人的筹码。”
他双目忽地深邃肃正，“感情不是交易，就算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如果他选择你，我自然无话可说。此次责问你，我也在犹豫。如果你够诚恳，我就当他是我亲弟弟，没有半分别的意思，同时也祝福你们二人。没料到，你的回答让我看清你不是他的良人，你太过自我，他人的心思并不是靠猜就能明白，一口咬定自己懂他真叫人觉得可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