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神里绫人】第十一本书(5)

荧帮忙把哥哥扔进房间，安顿之后，她也回去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中，荧重新睁开眼睛。
“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掀开被子，踩着榻榻米，来到窗边。
外面本该寂静无声，可若是仔细聆听，便仿佛有悠扬的音乐传来。好似是江户时的三曲……三味线、筝与笛的合奏。
树影在窗纸上颤动着，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地铺陈在室内。随着夜风，仿佛置身海底，荡漾出水波般的纹路。
在神樱树的庇护之下，雪夜的风太过温和，甚至不能拂落任何一片花或叶。而当樱花瓣真的落下时，一道修狭的刀光倏然划开满池水纹。
那是什么？
荧披上外衫，快步踏出房门。
走廊地板上散落着樱花，屋檐外的地面又落下了新雪，形成一道分明的界限。
赤足踩在木板上，随着步伐，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深深地呼吸着略带冷意的空气，忽然从中觉察到一缕酒香。她便循着这股香味，转过拐角……
月光犹如成群的银色候鸟栖落下来，石头顶上覆着薄薄的雪纱，而石脚生着青苔。

雷晶蝶慢悠悠地摆动着翅膀，在微微翘起的发梢上一触即离。
“神里家主？”
“嗯？”
这时候，有点像能剧即将开场，幕布拉开，佩刀的武者缓缓转头，他的视线从鬓发遮掩之下投射过来。
平静，又有惊涛骇浪。
……
“这是【上川大雪】，冬天才能喝到的最好的酒。”
荧在神里绫人旁边坐下，搁着酒瓶和酒杯的漆木方盘在两人之间。
“想尝尝吗？”
刚才那股香气就来自于这瓶酒，它的味道轻快且柔和，仿佛一泓暖融融的泉水，顺着喉咙熨贴至心头。
她的足踝浸在水里，不自觉地轻轻划动着，
我可不会像哥哥那样喝醉，荧这样想。
忽然，神里绫人的声音很近地响在她的耳畔，
“绫华把扇子落在茶厅了，你能帮我还给她吗？”
荧侧过头，下意识接住扇子的另一端。顺着对方的那只手、暗色衣料的褶皱、厚度适中的内衫领边……直到他的脸。
温泉水潺潺地漫上膝头，淹没了她的知觉。同时被柔和的冷与暖侵蚀着，它比尖锐的感触更加晦涩、更加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