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灿】春天的十个瞬间 | 第8章 选歌(3)

马老师端了两杯水过来，“坐吧，这是我教的另一个班上的，顾雨罗。”
顾雨罗看着郑成灿，微笑了一笑，“你好。”
马老师笑说，“他就不用介绍了吧？学生代表郑成灿。”
顾雨罗点点头，“我认识的。”
马老师也不废话，给他们介绍口语大赛的比赛规则，“……除了基本的自主演讲、命题发挥之外，还需要一项才艺展示。顾雨罗，我记得你是学过跳舞的吧，才艺展示就这个，怎么样？”
顾雨罗：“我没问题的，马老师。”
马老师看向郑成灿，“你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郑成灿：“……我能不参加吗？”
马老师愣了一下，“名字我都已经给你报上去了。”
郑成灿没什么表情，过了片刻，才说：“唱歌。”
离开办公室，郑成灿大步往教室走，身后传来顾雨罗的声音：“郑成灿。”
郑成灿停了一下，“什么事？”
顾雨罗笑说：“你每天放学了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口语角练习一下？”
“没时间。”
拒绝之干脆利落，却也没让顾雨罗改变脸色，她还是笑一笑说，“那好吧。”

郑成灿穿过高大樟树林的阴影，往教室去。
在实验楼前，万紫琳正在和孔贞贞做值日，打扫公共区域。
扫把被万紫琳泄愤似的猛挥了两下，“我快被我妈骂死了……要不是方萤多事，我也不至于需要把我妈请来学校……”
孔贞贞：“怎么能这么说，阿萤是帮你啊，不然你想被张魔头当着全班的面念短信内容？”
万紫琳语塞，片刻又说：“你知道她送我什么生日礼物吗？玻璃球，就是里面有小屋飘雪花的那种……现在谁还兴送这个啊？”
孔贞贞没回答，冲万紫琳使了个眼色。
万紫琳立即抬头，这才发现郑成灿正站在不远处。她神色一慌，张张口打算说点什么。
郑成灿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回教室。
方萤在擦玻璃，觉察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去，把抹布投进塑料小桶里清洗。
郑成灿走过去，往她跟前一站。他高了她快一个头，有几分压迫感。
方萤赶紧直起身，莫名：“干嘛？”
郑成灿不吭声。
方萤把拧干的抹布从这只手丢到那只手里，看郑成灿神色纠结，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