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独奏者 - 第四章 - 梦想的起点 - 其四(6)

“……爸，每年都见你这样念叨。”
“被你看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哈……”
爸爸有些意外，发出笑声想掩盖脸上的尴尬。
秋雨对此抛出了疑问。
“……你都不腻吗？”
“……”
爸爸的动作停顿下来，嘴巴紧紧合上，本以为会马上收到回复的秋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像说错话了。
秋雨只是随口的一问，没想到却中断了包裹在客厅中央的某种气氛。
爸爸很少发火，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责骂自己的印象，所以秋雨和爸爸交流的时候，有时会忘记彼此间的家庭身份，虽说这也是爸爸所希望的家庭氛围，可有时，爸爸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秋雨突然回想起儿时，父亲唯一一次打过自己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那还是在他应酬喝醉酒的时候。
还没等秋雨从回忆中跳出来，爸爸便转过头，朝自己伸出手来，那厚实的手掌在秋雨眼中显得异常巨大，惊出了秋雨一身冷汗，起床以来的困意刹那间一扫而空。
秋雨无法动弹，只是睁大了双眼，看着父亲的手掌绕过自己的肩膀，拍在脊背上，并顺势将自己搂过去，此时的秋雨显得无比乖巧，因为此刻父亲的举动有些出乎他意料。
为什么会说出乎意料呢？
在秋雨方才回想起的记忆中，父亲曾用这只手狠狠地抽过他一耳光。
那是自己刚上小学的时候，自己在第一次考试中帮助其他同学作弊，被老师发现后，老师通知了秋雨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