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金风玉露鹊桥仙(2)

未来的遗憾或许能凭借现在的少年心气避免，但有些雪花已经飘远。二零年年底开始了一段感情。初见她时，其实就已经开始动心了。她有长发和淡淡的笑，是我喜欢的模样。我开始千方百计增加和她接触的机会，加好友找她聊天。彼时恰好是十一月初，乍暖还寒的天气、清晨天边新生的太阳、吹面不寒的风，都是十七岁时最美好的模样。
在一次座位的调整后，我换到了最前排，她还坐在最后排。我总会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教室后面跑——有时是因为扔一些其实本不用产生的垃圾、有时是刻意地跑到后排的窗边看窗外。其实每一次来回都会狠狠地偷看她几眼。她在后来跟我抱怨过很多次，说我没有追过她。
笨蛋。
我们公开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极戏剧性的事情。那一天是我高中最好朋友的生日，我和一大群室友们一起偷偷给他定了一个大蛋糕，计划晚自习后让小Z叫他去打篮球。我们就在这个期间把蛋糕从学校外面带进来。并且在寝室里做好布置。

那一天晚上，她忽然胃疼得很厉害，趴在座子上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攥着拳，发白的指节没有一丝血色。我坐在她旁边，很慌，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强装着镇定找来一些消炎的药物给她吃。两个小时的晚自习我只能一直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想用这种其实没有什么实际作用但是我当时只能想到的办法来给予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安慰。
我是生日活动的提议者和主要策划者。这样的情况显然让我陷入了两难——一方面我不能完全不管寝室里正在布置的一切，一方面我也断然不可能让她独自一人在教室里忍耐疼痛。我只能在晚自习下课后回了一趟寝室，隐下担忧和急切，以笑容面对正在布置的他们，又赶忙回了教室陪她，一直到关寝前夕才扶着她回去。
回了寝室之后我还是相当担心，两个小时过去她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但我也没有办法去到女生寝室，也只能先参与这边的生日活动。过去约莫二十分钟，班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她在寝室里疼到抽搐，让班长（我）赶紧带她去医院，并联系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