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迎来改变的家(4)

“这位是我的小女儿，俞秋月。”
“有幸见到你们，那么魏先生带着女儿光临寒舍还恕招待不周。”
“不不不，完全没有，而且我这次来也不只是来做客的。”
“哦？那魏先生有何要事？”
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女儿，半夜三更到这种对于外人来说穷酸至极的陋室，
“其实，我们……”
“季野，我打算再婚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准备什么时候？”
“后天的上午。”
季野这时候，莫名一时语塞，有点说不出话，像是嘴里，卡了个什么东西，但，又好像，心里也是……
“…，我，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季月荷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同时，季野的拳头已经攥紧，甚至因为太过用力，有些指甲直接刺入皮肉，一点点水滴悬挂在拳上，
“我和魏文彬打算……让你转学到二中……”
“咚”，一声闷响，那些血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了一点点不可视的猩红，季野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墙面上，不知道是墙太脆了，还是什么别的，季野的拳头直接穿了进去，而同时，那两个女孩也是一脸诧异，但都没说什么，魏文彬……眼镜镜片的反光挡住了他的眼光，而他的母亲，低着头，散落的长发挡住了她的侧颜。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得当，季野收回拳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三位，最后，开始慢慢朝门外的月光走去，

“我……出去一会儿……，…不用等我回来。对不起。”
深深地鞠躬，道歉，然后，像罪犯般，逃离了这里。魏文彬起身打算去追上他，但季月荷拦下了他，
“让，那孩子一个人静一静吧……他现在最需要这个……”
她始终都低着头，也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魏文彬让那两个孩子到楼上去待一会，待到她们上楼之后，季月荷抱住了魏文彬，开始小声地抽泣，
“你说…我做的……真的对吗？”
她断断续续地这样询问着自己的对与错，而魏文彬抱住她，安慰到，
“判断这些对错，不是我的职责，而是那孩子的……你和那孩子，真的经历了太多了，一直以来，辛苦了。现在，我来了，像以前一样。”
月夜之下，乱风之中，带着伤口的少年在盲目地奔跑着，他需要宣泄，但是他又无法宣泄，一块巨石挡住了正常的他。
瘫倒在朦胧的月色下，用胳臂遮挡自己的双眼，月光照亮了他的全部，唯独他的双眼，唯独那窗花下宽敞，冷清的房间，
“我……究竟在干什么？”
婆娑的树影，呼啸的狂风，苍白的月光，都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