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干员来到我身边（23）探望老人(2)

在去医院的出租车上，蓝毒将心中的疑惑吐出。林若天思考了一会儿，诚实地回答：“实话是，我也不知道。你去见一见那位老人，应该有助于还原他回忆中的口味吧。但这个理由也很牵强，或许只是我单纯好奇吧。我也说不清。”
蓝毒听得一头雾水：“是这样吗……一会儿到了之后，我们该说什么？”
“额……随机应变？”
“……行吧。”
抵达医院，先一步等候在一楼大厅的陈鹏和他们点头致意，领着两人乘电梯上了五楼的特别护理室。
安静的住院大楼一角，午后阳光照进干净的窗棂。老人呆呆地望着户外的车水马龙。来往探病和求医的人群从不断绝，和他的现在与过去都无关。
陈鹏还有工作要忙，领两人到了病房后先行离开。在门外看着老人的蓝毒心生怜悯：“这样的晚年，很可怜吧。”
“想听我说实话吗？”林若天打断蓝毒。
“想。”她对这种疾病没有概念，想了解一下。
“这种病可以用一句话概况‘我把自己弄丢了’。老人的病已经到了中期，对于时间和空间的认知已经失去了概念。他也不再认识身边的亲朋，包括自己的儿子乃至自己。现在他望着窗外发呆，好像笼中鸟一般无助。可是从他的视角看，他连窗外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对自己身处的时空也不了解。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患者也会对某些特殊事物强化印象。就像我们这次碰到的情况一样，他不记得一切，但记得老伴最拿手的糕点。”

“所以说，我们作为旁人看着他很孤独很可怜，但他自己由于没有记忆，所以不这么觉得。是吗？”
“你很聪明，的确是这样的。墙上有护工按铃，在咱们离开之前要按铃呼叫护工，确保老人不会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走失。现在进去吧。”林若天推着蓝毒，敲响了房门。
老人回过头，冷漠地看着门外的两人，思索了好一会儿，竟点了点头。
林若天试探着问了声：“老爷子。”
老人没有反应，林若天提高声调重复两遍：“老爷子？”
老人似乎意识到了客人，又点点头。林若天就当老人允许了，牵着蓝毒走到老人面前。
“陈老爷子，您好啊。”林若天为了让老人放下放下戒备，主动搭话道，“我们来看您了？”
“你……你是谁啊？”
“我们是您儿子的朋友，来看看您。”林若天发觉老人听力可能有些问题，加大了音量。
“朋友，朋友好啊……坐，坐。”
放下水果和礼盒，两人和陈老爷子相对无言，场面一时尴尬。
“天天，接下来怎么办啊。”蓝毒伏在林若天耳边小声道。
“额，功利一点，把你的点心拿出来。让老爷子品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