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10(2)

吴邪的头痛又汹涌而来，他在椅上侧过身去，不想让沈巍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他抱着头，极力忍耐，大颗的汗从额头渗出。
沈巍走进屋里去了，不久拿了药和半杯水出来。
“把这个吃了。”他端着水，递给吴邪。
可吴邪只顾得疼，仍旧将他当成空气一样。
沈巍不再忍了，他将水杯放在地上，一把拎起吴邪，捏住了他的两腮，分开他的嘴唇和牙齿，将药放进去，又端起水杯喂他。吴邪挣脱着，一下子呛住，连药带水一起咳了出来。
沈巍气急，捡起药又给他塞进去。
“吃下去！头疼死不了人的！想死，先杀了我！”
他狠灌了他一大口水，捏住他的鼻子，看着他艰难地咽下去才放手。
吴邪被呛出了眼泪，咳了好久。潮湿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更加易碎。沈巍忍不住抱住了他。
“你……”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觉得吴邪轻盈盈的身躯在自己怀中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抱着他，依然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许久后，吴邪的头渐渐垂到了沈巍肩膀上，暖暖的鼻息轻柔地扫在他的耳侧。
沈巍靠在了躺椅上，仍旧抱着吴邪。他用毯子将他裹紧，又抹了抹他额头的汗。
吴邪睡着的模样，让沈巍看到几分他从前的影子，除了无望，仍是一如既往的单纯无辜。
疼痛可以被睡眠中止，然而醒着的人，却孤独地沉浸在他浅浅的呼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