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霞》(5)

他又去看常燕的右胳膊，一看，嘶了一声，他说：“这么深的刀伤……”
“要缝针的。”冷庭心里想，但他没有说，只是跟常燕安慰道：“没事，这个养养就好了…”
“我自己的伤我知道……这样的伤是要缝针的……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冷庭看了看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女生竟能听懂这么委婉的说辞，他只好说：“我看你年岁不大，怕你坚持不住。”
常燕鼻子里笑了一下，她说：“麻利点……”
冷庭只好拿出针和羊肠线，他想了一下，又从包里拿出一叠手帕，卷成卷，抵到常燕嘴边。
“做什么？”
“人在疼痛的时候会本能地咬牙，到时候你疼得把牙硌掉了怎么办，咬着这个吧，我洗过的，干净。”
常燕看了看冷庭，只好从了。
冷庭对常燕说：“那我开始了。”
后者点点头。

冷庭开始缝针，一针扎下去，常燕虽然疼，但也不出声，只能忍着。
“放轻松……深呼吸。”
其实冷庭也很紧张，他也是第一次给人缝针。
大约十针以后，冷庭用刀把线挑断叫了一声：“好了！”随后把常燕咬着的手帕拿下来。
常燕疼得差点昏过去，手帕一拿，她疼得大口大口喘着气。
“没事了…没事了…”冷庭反复揉着她的头，然后从包里拿了一剂吗啡。
“别……不用……我自己忍一会儿就没事了……不用浪费药…”
冷庭稍微有些急：“我带药就是为了用的！不用我也不带它！”随后不管常燕怎么说，都把这一剂吗啡打了下去。
常燕的呼吸逐渐平稳，冷庭的心也不悬着了，终于放了下来。
他一屁股坐到常燕旁边，有一茬没一茬地和她说话：“常燕，今年贵庚？”
“十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