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2)

窗外阳光清澈，他坐在石凳上一点点翻看着资料。这学期的最后一节兴趣课是摄影课，而只要趁隙把那个吸血鬼约到天台，杀了之后再扑化尸粉，很简单的操作。在他过去的历史里，他也曾这样做过，而且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司空见惯。
“你觉得为什么吸血鬼要领养人类小孩。”他对舒蘅说，“这我从来就没见过。他们要养孩子，就直接掳走了，这很奇怪。”
“很简单啊。”舒蘅摸了摸他的头发，松软蓬起，像飞扬在阳光下的的巧克力细丝，仿佛下一秒就能融化，“因为要造势，你看看你哪次行动不是背地里干的有摆在明面的吗？”
“也是。”他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过几天就去执行任务了，让我歇歇吧。”
盐仰卧下来，枕着舒蘅的腿，用手正了正她的腿的位置，耳朵上带着耳机。
“成绩出来了。”她翻着手机，“我好像没有不过的科目。虽然我感觉题目好难。”
“那我呢，”盐的眼神相当温纯，很难把现在的他和那个传说里的血魁拔联系起来。“帮我也查查。”
“早看了。”她把手机收起来，“你好多科目都擦边过了，没有挂科，挺好。不过我记得上学期你曾经好像挂过科?”

“那是以前啦！”盐嚷着，“我成人高考上来的，还参了几年军，论学业当然比不过你们，这样太赖皮了。况且我擅长的不是教孩子念书，是画画。”
“我感觉你是一个奇怪的人，”蘅说，“你明明这么能打，平时生活中却和那些男孩子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回答这个问题很简单，”盐笑了笑，“你猜，是人对半人半吸血鬼好，还是吸血鬼对半人半吸血鬼好。”
“我猜，猜不出来。”她看着蓝天，澄澈无云。
“吸血鬼。”他翻了个身，躁动不安，“因为吸血鬼需要这些武力，而人有警察，不需要。所以很多半吸血鬼都喜欢去吸血鬼那里助纣为虐。我这里的情况也是。我没有遇见我师傅的时候，就是集团里面的打手，那个时候我差不多还小，六岁还是八岁，记不得了，就已经是他们的可靠打手了。不过那个时候，我虽然是打手，但是背地里做了不少坑吸血鬼的事情。等到风行，这具身体的主人收我为徒的时候，我曾经和我的舅舅因为母亲的问题见过一次。他很恶心我，也不想养我，所以我就跟了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