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同人】候餐(4)

暮光开始有点犯困了，她甩甩头，然后拿出小镜子把鬃毛整理好。她喝着水，空洞地凝视着。她放下杯子，自言自语着，用蹄子轻轻地敲着桌面。她敲着，逐渐形成了一种节奏，像是一首流行音乐。她又用小叉百无聊赖地敲着杯子，叮叮响。她开始和着店里的轻音乐打拍子。她显然从这之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她有点闹了。她用一只蹄子支着头，四处找着什么。她看着街对面的广告，就是小型电子屏上滚动的那种。她可能在读，或者甚至在背诵？她看了一会，用一支更像是饰品而不是文具的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了点什么，然后用魔法把餐巾纸揉成一团。她无意识地揉着，揉着，把餐巾纸揉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她把餐巾纸上揉下来的粉末吹下桌面，继续无意识地揉着。
店里的客人所剩无几了。暮光把餐巾纸扔掉，起身过来问我：“这里营业到几点？”
“一般到十一点。今天可能早点，大概十点半打烊吧。”我看看蹄腕上的表，九点五十分十九秒。
暮光耷拉着耳朵，自言自语着：“我会等到十点半。”
整个餐厅安安静静，时钟咔哒咔哒地走着，用铜质的指针宣告着金质的时间的流逝。我的同事一个一个的离开，向我祝好运。是啊，今天是我打扫卫生。

我开始把盘子往后厨搬，暮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我把带金边的，不带金边的，有花纹的、没有花纹的、珍珠白的、浅黄色的、淡青色的盘子放到水槽里，把高脚杯、瓷质碗、金属碗分开放到箱子里等着明天的洗碗小马来收拾。
我敲敲玻璃杯，把暮光叫醒。“他来了吗？”暮光揉揉眼睛，把当作枕头的餐巾递给我，拿出几枚硬币，“给你的小费，麻烦您了。”
我把硬币放在口袋里，“现在还有十五分钟就打烊了，您还要再等下去吗？”
暮光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子。外面，只有路灯在亮着，街道一片寂静。
“我会等，直到打烊。”
暮光什么都没做，她静静地等待着，墙上的钟表已看不太清，只有咔咔的声音。我擦干净桌子，用拖把将地面拖净，把前台整理好。我开始关灯，一盏一盏地关着，直到整个餐厅只剩下一盏，暮光桌上的那盏。我盯着自己的表，它也忠实地做着它的事情，将时间的离去准确地反馈给大家。
五……四……三……二……一……街道上仍旧空荡，仍旧没有小马到来。
“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我关上最后一盏灯。
“他没来，他最后还是没来。”暮光叹着气，强忍着泪水，“谢谢你，现在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