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双子(2)

我特地问房东，“冬天万一很冷，老式空调不给力，地暖又被拆了，我该咋办呀？”
房东很爽快地回答我说，“那我再给你买两个油汀！绝对够用！”
虽然整栋房子只装了一个老式的空调，暖气设备因为老化的原因被拆了，但我可以因此可以省下一笔暖气费，再加上复式户型，活动空间也会变大，租金也相对来说比较便宜，所以当时我就很爽快地租下了房子。
那个夏天，我完全没有开空调，甚至都没有用电扇，光着膀子就过去了。
到了冬天，当我第一次尝试去使用老式空调，却被室外风扇的噪音吓到了，而且它的制热效果因为房屋空间很大而变得微乎其微，所以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使用这愚蠢的空调。
房东如约给我网购了两个大油汀，我吭哧吭哧地把它们抬上二楼卧室。但即使我把两个油汀同时开到最大火力，放在床边，有时候我还是会在冬天的某个清晨被冷空气冻醒。冬天的大西北，空气又格外干燥，所以除了冷，我还会经常流鼻血。这种体验让我一下子讨厌冬天了。

现在想起这件事，我还是很想嘲笑自己，因为那时候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冬天被冻醒也不知道去给自己额外添一条被子，如果那时候把床铺的松软一些，被窝也会变得更加暖和的。
仅仅是因为冬天的寒冷而开始讨厌冬天的这件事，也确实有些下品了。
“你喜欢冬天吗？”
我正楞楞地坐在鳄嘴湖边，看着深蓝色的湖水疑惑不解，突然听见熟悉的风铃般的声音。
我回过神，转头看见了之前我从鳄嘴湖钓鱼回来的路上偶遇的那两个戴着鹿头骨面具的小孩。
我之前一直都很在意他们，甚至生出了几分单相思一般的焦灼感了。这次能再次遇见他们，我的心好像得到了安慰一般，我兴奋地说着：“啊，是你们啊！你们这两个小鬼头，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在跟踪我吗？”
“大叔，你明明耳朵好好的，却还是像个聋子一般答非所问。”站在离我稍近的那个小孩，有点淘气地埋怨着我。
他们这次除了戴着面具，下面啥都没有穿，赤身裸体的。手里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拿着树枝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