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风】长篇现实主义小说 二(2)

齐箫等待着回青湾的车票。齐笙和齐箫是龙凤胎姐弟，可二人有着天壤之别:齐笙一米八几,肤色偏黑，单眼皮,高鼻梁,长脸；齐箫尽管是女生，可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实在显得偏矮，皮肤白皙,双眼皮,塌鼻梁，圆脸。二人分别极端地遗传了母亲苏讌与父亲齐成峻。当齐笙和父亲或齐箫与母亲一起出门时，总有人打趣说：“这孩子一定是捡来的吧”。但掩抑不住的是，二人的眉宇间散逸出着一股同样的冷峻气 息，当他们板起脸来，冷不了地瞅上去，能让人后退几步。
赵海也偷瞥了齐箫一眼，但很快不再向这边转过脸来，或许察觉出了这目光的不善——齐箫正用这种眼神审视他，虽然依齐箫的个头看赵海需要仰着头。
去哪?“青湾。”
当齐箫听到隔壁窗口传来这样的对话，心中更添几分疑感。这疑感伴着她与赵海登上同一辆客车，与赵海在同一站下车，又与赵海前后脚迈入这片久违的土地,一直到她进入家门。

齐箫不像齐笙，她无心留意村中的变化，也不愿勾起她遥远的记忆，唯一让她留心的是，巷子外墙上的标语“花不在多在香,子不在多在强”如今换成了汽车广告。
赵海下车，直奔村口赵家酒店,脸上按捺不住欣喜，脚未跨进门坎,雅间里的叫囔早已冒出，喝酒声,碰坏声,以及酒醉后吹牛逼的呼声混杂。赵海走进一间， 里面的人只是边磕瓜子边交谈，见赵海掀帘而入，纷纷起身让座,屋内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满屋的人如箱箱爆竹烟花，这赵海如火柴，点燃了他们的引信。
“老赵啊，你可来了,今儿个可是你的好日子，你说你慢慢腾腾的像什么样子？”曹德宗边说边往嗓子眼里灌酒，他的两侧分别坐着赵海的哥哥赵奔——这赵家酒楼的主人，村长刘大炮，以及曹德宗的孙女曹玲。
“曹叔，您老近来身体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