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黑之夜 其三(4)

“那如果圣灵族没有国王了呢？”
“唰！”
话音刚落，我眼前的世界又被潘多拉转换成其他的模样了。
“这是……”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这座建筑的平台上，而眼前的世界，仿佛是天黑了一样，原本白茫茫的天空消失了，只留下漫无边际的黑夜，而眼前的建筑也变得十分破旧，甚至有些因为年久失修不断有墙面脱落，甚至坍塌。
“我相信你也没来过净梵城吧，这是现在他现在的模样。”
我低下头，却没能在建筑物上看见我自己的倒影，只剩下了斑驳的裂痕和杂物。
“……潘多拉，你一直知道我父亲的事对吧。”
“……”
“这个使我暴走的方舟系统，也是他托你带来的对吧。”
“这只是契约。”
“那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潘多拉，两个人一起面对着对面吹来的冷风，两个人的衣袖因此噼啪作响。
“看。”
我顺着潘多拉的视线看去，原本的净梵塔也同样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高耸入云的塔顶也显得十分暗淡。
“圣灵族的起源，是十分黑暗的，但是他们的先祖们愿意负重前行，从悲伤的沼泽中背负起圣灵的名号。”

“所以，这个地方真正的模样是这样的吗……”
“但是，如果有优秀的王出现，那么这座塔，就会散发出比起无边黑暗强大数十倍的，圣洁的光芒。”
我和潘多拉一起抬起头看向净梵塔的塔顶，却没有丝毫的光亮。
“你去试试。”
“我…已经不是圣灵族了。”
潘多拉摇摇头，
“这不一样，历史上从来不缺国王，王有时候是孤独的，有时候是耀眼的，什么样的人都会成为王，而你却始终在意你自己黑色的外表，这没有意义。邪灵……只不过是圣灵族，真正起源的力量，去试试吧，你做得到的。”
一眨眼，我和潘多拉就出现在了净梵塔的塔顶，我回过头去俯视这个漆黑的世界，隐约可以看见黑暗中我和潘多拉刚刚站着的这个平台。
“上去摸他。”
潘多拉示意我们二人眼前的白色球体。
我颤抖着伸出手，在一阵光芒的荡漾中，这颗球体毫无反应，甚至一丝光粒都没有产生。
“我…做不到。”
“再试试吧。”
我两只手放在球体的上面，但是这座塔却丝毫不认可我。
“……”
眼角的泪终于压抑不住，我跪倒在白球的面前，小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