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快穿】 奔赴 70(5)

于是卡米尔从中拈起一块递到那人嘴边，认真地发问：
“陛下以为，摆在你我二人之间的，是棋局？”
「好感度 10」
卡米尔听见雷狮发出了尖锐的吸气声，宛若困兽绝望的悲鸣。他忽地伸手死死握住了卡米尔的手腕，力度大得叫人喘不上气。那人手掌上陈旧的茧在皮肤上留下粗砺的痛感，生疼。
卡米尔忍着没有动，他看见小皇帝正在颤抖。
“不要……”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音节，微弱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卡米尔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小皇帝。他意识到自己不会扎头发，这会儿发带已经有点儿散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脑后。而小皇帝低着头，微长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遮蔽了他的神情。
他痛苦地喘息着，宛若一条干涸在岸上的鱼，良久，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许……给我希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卡米尔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皇帝这副模样。
他在哭。
眼泪落在案桌上，晕开大片的深色。卡米尔看得出，他在尽量平复啜泣，可惜那根本于事无补，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平日里暴戾恣睢的小皇帝，一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句式，然而此时他的语气间带着难以抹去的哭腔，狼狈地喘息，哽咽，溃不成军，听起来更像是求饶。

于是卡米尔抬起另一只手覆在小皇帝头顶，轻轻抚摸他的发丝。他被那人握着的手腕没有动，指尖还拈着那块糖糕。
“既然如此，倘若臣有朝一日将毒药喂到陛下嘴边，陛下会吃么？”
小皇帝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凑近，张口咬住。
甜得发腻的糖糕，混着咸涩的眼泪一同咽下。